岳六生吩咐动手,狱卒们拔出短刀,开始抹脖子,一刀一个。
眼看轮到刘平三,他魂都吓没了。
转眼看了看赵金栋,刘平三一愣,这厮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赵金栋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泥塑一般。
不对呀,这不对,这不是赵金栋!
他和赵金栋长得很像,但刘平三确信这不是他!
“这,这人不对,他不对……”
刘平三刚一开口,身后的狱卒上前捂住他的嘴,一刀割了他喉咙。
呼,呼
刘平三还想喊。
这人不是赵金栋!
他是假的,大牢里的人作假,从牢头到狱卒都该杀。
他们该杀,该杀……
我要告他们,我立功了,立功了……
视线渐渐模湖,刘平三死了。
“赵金栋”也被抹了脖子,可这只是个傀儡而已。
真正的赵金栋,正躲在拉脏土的大车里,离开了皇宫。
……
转眼过去半个月,洪俊诚询问征赋的情况,各州各县加起来,只收了不到两成的田赋。
其实就连这两成的田赋,都是各地知府从账面上找补出来的。
洪俊诚勃然大怒,将神临城周边的六州知府,叫到了神临城。
这六位知府表示从未收到过征赋的文书,只收到过免赋的文书。
户部尚书当面对质:“文书都已经送到了,户部上下可以作证!”
双方各执一词,洪俊诚拿到免赋的文书看了一眼,直接摔在了一名知府的脸上。
这文书明显是假的,做的非常糙劣,身为知府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其实他们能分辨出来,可他们没得选,这假文书是那群带着面具的恶人送来的,这群恶人太狠,比他们手下的衙差都狠,动手打人那是家常便饭,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
洪俊诚当即将这六名知府免职,关进大牢里拷打。
不到半日,六名知府全招供了。
“臣受了邪道的胁迫,一口牙,被那群邪道打掉了一半!”
“臣的长子还在那群邪道手里,快十天了,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他们不光手狠,心还毒,他们在各县到处贴告示,都说今年不纳粮。”
“那群恶民手里攥住了粮食,天天美的跟过年似的,哪还能要的出来。”
洪俊诚很快明白了缘故,这是判官作祟。
前两次加赋失败,洪俊诚就想到了这事一定和判官有关。
徐志穹,你片刻也不让朕安宁!
洪俊诚对这六名知府道:“一州之内,大小衙役当有千百之数,三五个邪道,也至于把你们逼迫到这种地步?”
知府们低头痛哭,有苦难言。
打开名册看看,一州的衙役确实不止一千人。
可实际上当差的连一半都不到。
这些当差的人,会武艺的不到两成,平时挎着刀,吓唬吓唬恶民,问题不大,真遇到了有修为的,稍微跪慢了一点,性命就没了。
知府身边没有护卫么?
有!
私藏一两个八九品的护卫倒也好说,若是发现八品以上的护卫,一经查实,满门抄斩,千乘的律法就是这么森严。
就这么一两个护卫,哪能挡得住判官?
虽知这份苦衷,洪俊诚也没轻饶这六名知府,他当即下诏,将这六人处斩,重新委派知府。
另着黑衣卫三百人,前往离神临城最近的群州,命他们督办秋赋,十日之内把田赋收齐,打个样子给各地州县看看。
洪振基收到消息,赶紧告诉给了徐志穹。
徐志穹找到了洪华霄。
“一百个黑衣卫,应付的了吧?”
洪华霄澹然一笑:“这些妮子也锤炼的差不多了,试试身手也好。”
“别都指望着魅术,黑衣卫长年住在皇宫,女人可没少见。”
“见着又怎样?”洪华霄颇为不屑,“见着他们也吃不着,这次让他们吃到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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