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想死么?”吉来洛夫勃然大怒,起身想扯徐志穹的衣服。
徐志穹根本没让他站起来,揪住他头发,砰的一声撞在了桌子上。
吉来洛夫长得壮,头也很大,这一声撞的很响亮,他鼻梁断了,门牙也掉了,扯着嗓子,冲着两名图奴女子喊道:“去找他们掌柜来,我杀了这个千乘杂……”
徐志穹揪住图奴的脑袋,再次撞向了桌子。
桌子碎了,大小的碎木头扎进了吉来洛夫的脸上。
吉来洛夫放声哭道:“报官,抓他,把他们都抓了,千刀万剐,还要用火烧死他们,告诉我的爸爸,让我爸爸报官……”
徐志穹换了张桌子又撞了一次,吉来洛夫不说话了。
他脸上到处都在流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两名图奴女子嘶声惨叫,酒肆里还有不少图奴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一个叫卡秋里夫的图奴走了上来,他认得吉来洛夫。
徐志穹看卡秋里夫步伐有力,应该是熊神道的修者。
卡秋里夫神色冰冷道:“卑贱的千乘人,你伤害了我大图努的族人,应该偿命!”
话音未落,卡秋里夫举起一张桌子,双手用力,将桌子扯成了碎木头。
熊神道七品技,催枯之力。
这是熊神道修者的特点,交手之前,喜欢先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他又拿起一张桌子,一拳打了个粉碎。
熊神道八品技,铜皮铁骨。
他又拿起一张桌子。
徐志穹上前一拳打在卡秋里夫鼻子上。
“特么打架就打架,你总得打桌子作甚?”
卡秋里夫一阵晕眩,把桌子丢向了徐志穹。
徐志穹躲过桌子,抬起一脚踹在卡秋里夫脸上,回手再一拳,直接送卡秋里夫入梦。
卡秋里夫双眼一翻,倒在地上,睡得如同婴儿般安详。
一名图奴女子抱住卡秋里夫哭喊道:“卑贱的千乘人不能进酒肆,这是你们千乘国的律法,你们凭什么打人?”
一群图奴呼喊道:
“卑贱的千乘人不能进酒肆!”
“你犯了律法,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抓住他们,把他们送到官府去,让他们的知府给我们磕头谢罪!”
徐志穹看了看陈征明。
陈征明扭过脸,不敢作声。
徐志穹看着那图奴女子道:“我是宣人,宣人不喜欢图奴,尤其不喜欢活着的图奴。”
宣人?
那女子不哭了。
所有图奴都安静了下来。
虽然是边疆,但有些消息,他们也曾听到过。
宣人把图努的使者杀了,把整个使者团都给杀了。
宣人是图努人的魔鬼。
徐志穹叫来伙计道:“把这桌子给我擦干净,我要在这喝酒。”
说完,他拉了把椅子,一脚踩着吉来洛夫,一脚踩着卡秋里夫,招呼众人过来坐下。
陈征明不敢来,包怀洛和章世锋也不敢。
这酒肆就像有某种魔咒一样,能压着千乘人始终抬不起头。
公输宴大大方方坐了下来,叫来伙计点酒菜。
伙计吓傻了,动都不敢动。
一名图奴女子放声哭嚎:“我们大图努不怕宣人,咱们跟他们拼了。”
哭了半天,没有人理会他。
公输宴皱起眉头,上前将她揪住,扔到了酒肆外面:“要打便打,不打就滚,任地聒噪。”
事情越闹越大,管事鲁扬让伙计先招呼徐志穹等人,他独自跑去了街角的宅院。
徐志穹看了看鲁扬的身影,微微翘起了嘴角。
去吧,赶紧告诉你家老爷,这里出大事了。
你顺便再给我带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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