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琥去了罚恶司,今日适逢初七,陆延友虽然尚未复职,但每月初七、十七、会来长史府处置事情。
到了长史府,陆延友正在翻看卷宗,夏琥冲到近前道:“陆长史,出大事了!”
陆延友点点头道:“的确出大事了,先是你男人呼之即来,现在你又跑到这里大呼小叫,我这罚恶长史做的还有什么意思?以后这罚恶司干脆让你们两口子当家算了。”
夏琥一脸慌急道:“陆长史,有人进了马尚峰的中郎院,扮作马尚峰的样子,险些骗了我!”
陆延友一怔:“那是什么人?”
夏琥摇头道:“我不知是什么人,他易容术好高明,若不是说话间出了纰漏,我也辨不出真假!”
陆延友当即起身:“走!跟我过去看看!”
两人刚出了长史府,陆延友突然停住了脚步。
不妥,不能去!
那人敢去中郎院,证明他不怕徐志穹。
徐志穹有五品修为,他既是不怕,也没有畏惧陆延友的道理。
徐志穹失踪之事,很可能与此人有关,这人若是有星官一层的修为,我和夏琥去了也没有胜算。
莫说胜算,只怕却要白送性命!
陆延友对夏琥道:“你先去提醒马尚峰一声,让他小心戒备,我将此事告知白大夫。”
借着乘风楼,陆延友把夏琥送到了侯爵府,随即去了赏善司。
夏琥走到正院,见徐志穹正在和杨武推演算法。
徐志穹抬起头来,看到夏琥,一脸欢喜道:“娘子,却要搬来和我住么?”
这话却是徐志穹该说出来的,可夏琥还是有些担忧,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咬牙印的事情,还记得么?”
徐志穹一愣,让杨武先离开正院。
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徐志穹盯着夏琥,半响没有作声。
夏琥出了一身冷汗,又问了一遍:“咬牙印的事情,你到底记不记得?”
徐志穹点头道:“记得!”
夏琥又问:“你且说,那牙印咬在了什么地方?”
徐志穹没说话,勐然出现在了夏琥身后,一手环住夏琥的腰,一手去扯衣裙。
夏琥挣扎片刻,反倒平静下来。
这个徐志穹是真的,他知道牙印在什么地方。
看到两瓣肥桃上的牙印还在,徐志穹也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娘子也是真的。
夏琥提上衣裙道:“此前以为你是胡闹,没想到却是个救命的好主意,有人进了你的中郎院,长相和身形与你一模一样!”
夏琥把之前的遭遇告诉给了徐志穹,徐志穹连连咬牙。
梁孝恩这个鸟厮,却是不打算放过我。
他之前被薛运的契据吓住了,不敢直接找我,却想从我身边人动手,借此来要挟我!
他用骗术,没有强行掳劫夏琥,证明他还是有所顾忌。
他先去找了夏琥,证明他熟悉我身边人的状况。
他下一个会去找谁?
……
阴阳司里,陶花媛一觉睡到午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这一坐不要紧,一阵剧痛自下而上,直击心头,陶花媛差点原地飞升。
这贼小子,下嘴那么狠!
陶花媛揉了半响方才平复,忽听有人来报,那个泼悍女子又来了。
夏妮?
这丫头来作甚?
徐志穹失踪期间,陶花媛和夏琥相处的还算不错,且命人将她请了进来。
夏琥进了陶花媛的房间,气喘吁吁道:“大事不好,有人冒充志穹,时才差点将我骗了,志穹让我来提醒你一声,你可千万小心些!”
还真有人冒充那贼小子?
陶花媛给夏琥倒了杯茶:“莫慌,你且把事情说的仔细些。”
夏琥摇头道:“一时片刻也说不清楚,且到志穹那里再作商议。”
陶媛媛皱眉道:“你把事情说个一知半解,我也听不出个端的,与其跟你们胡乱商议,还不如让那贼小子过来,和师尊一起商量个对策!”
夏琥气呼呼坐在蒲团上:“罢了,什么事情都要找你师尊,你那心思到底是在你师尊身上,还是在志穹身上,难得志穹信得过你!”
陶花媛看了看夏琥。
这妮子倒是坐的稳当。
陶花媛点点头道:“也罢,先去看看那贼小子的状况,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两件法器。”
陶花媛刚一出门,“夏琥”便站了起来。
这一场景,他刚刚经历过。
那个真正的夏琥说去换衣服,便一去不返了。
他推开房门,想要离开阴阳司。
他沿着楼梯走了好几层,却发现一直走不到底。
……
陶花媛去了太卜的房间,太卜正在为住处发愁,原本不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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