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原,血木林。
“师父,您确定这次没走错?”
五六岁的小和尚牢牢抓住前面胖和尚的衣角,神情戒备的观察周围,那一棵棵鲜红的树木就跟张牙舞爪的鬼怪一样,在鬼哭狼嚎的风中摆动,异常恐怖。
胖和尚大腹便便,低头都看不到脚尖,脖子上挂着硕大的念珠,老神在在道:“为师的方向感一直很好,岂会认错路?”
“那您说带我去南疆,怎么半路拐到东临洲来了?”
“胡说!为师原本就是要到东临洲来传佛法的,何时说过要去南疆的?”
“就知道您又要不认,我都给您录下来了,您看这是不是您自己说的。”
小和尚从怀里取出影简,高举着要放给胖和尚看。
胖和尚回身在小和尚脑袋上一敲,“一诚,你犯戒了。”
一诚小和尚双手抱着脑袋,委屈巴巴道:“师父才犯戒呢,犯小妄语。”
说着,一诚突然指着前方水潭,“师父,这个水潭已经是我们第五次遇到了,您真的走错了。”
“胡说!为师绝不会错。”胖和尚环视周围,“一定是有高人在这里布下迷阵,为师不善破阵,且到水潭边休息片刻。”
胖和尚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带着一诚到水潭边坐下,拿出干饼给还未辟谷的一诚吃。
“西灵洲已是人人礼佛,中洲乃道门重地,南疆荒蛮,北洲冰寒人烟稀少,其他几洲动乱不堪,现如今你我师徒想要继续将这香火道走下去,唯有到东临洲传佛法。”
一诚双手捧着干饼,“可是东临洲是剑修的地盘,他们也是道门的,万一不接受我佛怎么办?”
胖和尚自信满满,“东临洲方才从魔族之乱中平复,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皆元气大伤,精神匮乏,内心悲苦,如那无处可依的浮萍,唯有皈依我佛,方能求得内心平和,丰富精神世界,找到人生方向。”
“总觉得师父这次要栽跟头。”一诚小声道。
“胡说!你我乃须弥山正统佛门出身,你如何能长他人锐气灭自家威风?等到了东临洲,只怕为师将身份亮明,立刻便会收获遍地信徒。”
“哦。”
一诚一脸不信,他师父要是真这么厉害,何至于千里迢迢到东临洲来,不就是因为佛法不如其他师叔,弟子都被挖走,在西灵洲混不下去了吗?
他就是不忍心师父孤苦无依,这才舍命陪着,不然他也去别的师叔那了,真是操不完的心。
就在这时,一诚忽然发现水潭上泛起阵阵涟漪,就连地面也微微震动起来。
他师父还在用手驱赶蚊蝇,一点未曾察觉。
“师父小心!”
轰!
水面爆开,一条巨大的怪鱼冲天而起,张开布满倒刺的利嘴,对着一诚当头咬下。
“一诚!”
胖和尚奋不顾身撞开一诚,脖子上念珠绽放光华,将自己送到怪鱼口下。
但是距离太近,他的念珠根本来不及催动,眼看就要被怪鱼吞入口中。
铮!
千钧一发之际,银白剑光划破天际,当空斩下,怪鱼瞬间被劈开。
璀璨的光华夺去胖和尚和一诚视线,凛冽之气逼得他们不得不后退闪躲,待到能看清之后就见一道袍修士踏水而过,轻飘飘的落在水潭对面。
长剑铮鸣,回归修士身后剑鞘。
修士须发凌乱,道袍破旧,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好像刚睡醒一般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一诚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对面修士,一脸的艳羡,“果然还是剑仙潇洒啊”
【一诚好感+1,+1,+1,+1……】
“咳咳!”胖和尚用力咳了两声,将一诚挡在身后,“痴儿,莫忘了你乃佛门弟子。”
“佛门弟子就不能崇拜剑修了吗?”一诚把头从胖和尚身后歪出来,继续看着对面。
【一诚好感+1,+1,+1,+1……】
胖和尚心里酸溜溜,看不透对方修为,被对方身上那种高人的气势所慑,由心底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
“多谢前辈出手,敢问前辈名讳,慧能定要多替前辈念诵几遍《长生经》以示感激。”
林深打完哈欠摆摆手,“顺手而为不算什么,无事我走了,你们保重。”
“等等!”胖和尚慧能叫住林深,追问道:“敢问此地迷阵可是前辈布下?可否解了迷阵放我师徒二人出去?”
“迷阵?”林深挠头,环视周围,“何来的迷阵?”
慧能嘴角抽了下,一诚尴尬的对着林深笑,一副家师丢人别见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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