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赵嗣一身破衣烂衫,晃晃悠悠的走在无人的街巷中,一张脸青紫肿胀,头上还被金箍紧缚,让他头痛欲裂。
赵嗣烦躁的去扯金箍,但依旧扯不下来,并且被他一动又再次收紧,疼得他痛呼出声,扶墙喘息。
金箍散发出耀眼的金光,照亮他脸上伤痕的同时,让他如同黑夜中一盏明灯,走哪亮哪。
“去他娘的!嘶——”
赵嗣啐了一口,扯动脸上肿胀倒抽凉气。
今夜他真是倒霉透了,自从遇见那个林深,他就开始倒霉,越来越倒霉。
先是被他爹当众扇飞,又是被罚年俸,还让他到阅宝斋打杂磨炼。
到了阅宝斋,查看新上的筑基期极品法宝金刚圈,结果法宝出现异常箍在他头上怎么也弄不下来,除非找结丹修士强拆。
结丹修士都在宗门里,他现在入宗令牌都被他爹收了,去哪找结丹修士?
气闷之下他扣了顶帽子去斗兽场看灵兽,竟然又遇上灵兽发狂。
一条剧毒的炎鳞蛇冲脸奔来,他刚抛出护身法器,就他娘的被脑袋上抽风的金刚圈给破了,让那条蛇不偏不倚的咬在他脸上。
斗兽场的医师居然还是个二把刀,给他上错了药,叫他一张脸肿如猪头,眼睛都被挤得只剩一条缝,惹人哄笑。
要不是他爹警告他不准再惹事,他非一把火点了斗兽场不可。
赵嗣强咽了这口气,一个人御剑离开,结果半道上金刚圈又抽风,打飞了他法剑,扰乱了他灵气,害他从高空坠落险些摔死。
后面去喝酒,一坛酒喝到最后一口才发现坛底有只死老鼠,还是肠穿肚烂,脑浆横流那种。
“呕——”
那场面,他一想就要吐!
别问他为什么第一口喝不出来,他娘的他脸肿嘴麻根本尝不出味道。
他赵嗣长这么大,还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都是那个杂种!等老子好了,定要将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此时无处可去,赵嗣又不想被人看见他的惨样,只能找无人的地方走,头顶金刚圈光芒闪烁,不胜烦闷!
喵嗷——
野猫从墙头扑下,赵嗣浑浑噩噩,冷不丁被抓在脸上肿胀处,那处皮薄防弱,登时就被猫爪撕裂,脓水直流,火辣辣的疼。
“嘶——我去你娘的小畜生也敢欺辱老子,找死!”
赵嗣怒极,追着野猫就进了旁边窄巷。
明月高悬,月光如水,浸润在窄巷中的每一处,让所有影子消失无踪。
“该死的小畜生,出来!给老子出来!”
赵嗣怒吼着,挥手激发一道道锐金之气,打在四周墙壁上,土石崩溅。
就在此时,夜风突起,一道发丝般的微光自赵嗣瞳孔中闪过。
下一瞬,赵嗣双目大睁原地石化,左肩发丝被齐肩斩落,随风飘散。
噗!
滚烫的鲜血如决堤洪水,从赵嗣脖颈上喷出,他在极度震惊之中捂住脖颈,惊恐的睁大眼睛张着嘴,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个人影鬼魅般出现在侧面高墙上,一袭黑衣,墨发随风舞动,手中握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正对着赵嗣扯出一抹桀骜难驯的笑。
“啧啧啧,看赵公子的样子,今夜过得十分凄惨吧?”
赵嗣双腿一软噗通跪地,双手紧紧捂住喉咙发出唔唔声响,但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止血。
一股猛烈的毒素正在疯狂破坏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灵气难聚,无法催动任何术法。
血流得太快,赵嗣倒地抽搐,试图去扯腰间传讯符,林深唇角微勾,扬手就传讯符隔空摄入手中。
紧接着,林深取出自己的储物袋,叮叮当当的往外拿东西。
“匕首,毒药,化尸水,匿踪粉,拘魂幡,炼魂灯,还有扰乱占卜和推演的香,这些东西可花光了我全部财产,保证让你干干净净的消失在这世上,一点痕迹都不留。”
还有他花了一万三千多的人气值升到10级的‘月影杀’,也算对得起你赵大公子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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