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高人在此,统帅定可以得到想要的线索。”干瘦如鬼的汉子抱拳道。
“哼,就你废话多,记吃不记打是不是?”戴天祥不满冷哼,吓得两个汉子浑身冷汗直流。
“呵呵,他们两个这一年多来兢兢业业的帮我看守密室,劳苦功高,你就不要吓唬他们了。”泰战笑眯眯的打着圆场,下巴微微朝房门一样,两个汉子立即如蒙大赦悄无声息朝门外走去。
“这种炼魔攻的歪门邪道最是暴虐成性不念恩情,必须要时不时地敲打敲打,否则难免生出其他心思。”戴天祥走到泰战身旁,低头看向躺在地上呻吟的宪兵,见其眼神空洞表情木然,蹙眉道:“看他的样子以前应该接受过反刑讯逼供的专门训练,一但疼痛超过了忍受极限就会进入无意识状态直到疼痛消失或者死亡,传统的酷刑或者末世前很流行的水刑都对他没用,其他三个也应该差不多。”
崔敢当和李知行白志鹏也来到两人旁边,看着那双眼空洞不带一丝升起的新兵。
崔敢当佩服道:“戴前辈果然见多识广,他们四个是我遇到过唯一能熬得过水刑的一帮人,我隔着布浇了他们每人七八桶水就差把他们溺死了,愣是没有一个开口的。”
李知行有些惊讶的看着身旁这位守卫兵团团长,他实在想不到这种脸上写个勇字,敢在万尸群中横冲直撞大砍大杀的军中猛士居然还亲自对人用私刑,果然是人人背后另有一面。
“哎呀,那可怎么办?他们如果一直扛着不招,我们岂不是要一辈子躲在这里,唉,按说有统帅大人庇护,我们在这儿好吃好住呆一辈子比在外面为生计奔波舒服得多,可谁能想到沈家媳妇是个长情的,天天在屋里哭的肝肠寸断,在这么下去恐怕人都要垮了。”白志鹏焦急的说。
他本来是没资格进入东边的牢房的,可泰战老派思想作祟,觉得既然这件事有一帮苦主,就该选个代表出来全程了解进度,就特批给他进入牢房的权利,连刑讯时都能旁观。
泰战道:“放心吧,既然天翔只说传统酷刑和水刑对他们没用,却没说他也没办法,就说明他肯定有办法。是吧天翔兄弟?”
戴天祥没好气的说:“人家都说江湖是个大染缸,不管是谁都能染变了色,现在看来救世军也差不多,你当了三年统帅现在也变坏了,以后我可得让旭旭离你远点。”见泰战只是笑着不说话,伸指轻弹几下牢房的铁栅栏,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对崔敢当歪歪头,“别傻愣着啊,开门。”
崔敢当赶忙答应一声,拿起干瘦汉子临走前塞到他手里的钥匙开锁。
如今在牢房中的五人只有李知行、戴天祥、白志鹏三人完好无伤,白志鹏心明眼亮,见打开牢门后戴天祥依旧负手站在原地,摆明了要当大爷,李知行虽进了牢房却面对遍体鳞伤的宪兵无从下手,便主动小跑进牢房将脚下被剥了皮的宪兵往审讯室的木架上拖。
戴天祥伸手只想旁边的老虎凳:“不用那么麻烦,放到凳子上就成,绳子也不用绑了,都打成这样了,打开门让他跑他都跑不了。”
“是是是。”白志鹏不住点头,将宪兵放到老虎登上倒退到李知行身旁。
“崔敢当,知行,教你们一招对付这种人的手段。”
戴天祥走到宪兵身旁再起脑袋上画了个圈:“这种依靠自我催眠使自身失去自我意识的方法能够让人有效隔绝疼感,却无法真的使大脑停止运转,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你能直接刺激他的大脑,就能轻易的伪装成他的表意识去窥探他的潜意识,只要配合适当的盘问技巧,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过后遗症也很严重,我试了十几次,那些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你们别用这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我,这种东西不是我研究出来的,是王不是那老头有次在百花楼喝花酒喝醉了无意中告诉我的,我只不过后来出于好奇才抓了些魔头试了几次,感觉挺有效就稍微研究了一下。”
李知行、崔敢当、泰战、白志鹏三人闻言均下意识咽口口水,撇开脸色发青的白志鹏是普通人不提,其他三人哪个不是信念坚定杀伐果断的狠人,饶是如此,他们还是被戴天祥轻描淡写的描述听得头皮发麻。
“看着,这是我的改良版讯问术,因为连盘问都省了,所以暂时叫做竹筒倒豆子!”
戴天祥伸出右手食指,指尖顿时真气凝聚散发出淡淡金光,他将指尖轻轻戳在木然宪兵的头顶百会穴,轻声道:“我这招竹筒倒豆子的原理是通过体内真气直接刺激大脑分泌大量多巴胺,让人直接产生近乎真实的幻觉,自己把内心的秘密说出来。”
众人听到那眼神空洞的宪兵忽然身子微微颤抖,然后面部肌肉彻底松弛下来,翻出一声几乎愉悦到飞升的呻吟,眼神渐渐有空洞木然变的迷离陶醉。
“你们看,他现在已经爽翻天了,马上就会沉浸在最渴望实现的幻觉里无法自拔。”这位叱咤东洲国的凌霄阁第十高手解释道。
饱受折磨连小腿皮肤都被剥掉大半的宪兵发现自己全身温暖而舒服,就像再泡温泉,渐渐的,他恢复了意识,血淋淋的躺在牢房冰冷刺骨的水泥地上。
“嘶”
他疼的倒吸口气,挣扎着挪向墙壁坐起身,只挪动了短短半米,他就感觉身上的剧痛如排山倒海将自己吞没,实在难以忍受就打算再次让自己进入无意识状态。
正当他开始慢慢进入昏昏沉沉的无意识状态,不远处的房门咔嚓打开,崔敢当和那两个三人像人七分像鬼的家伙双目闪着绿光的家伙朝他这间牢房径直走来。
“那帮狗杂碎又来了,我得在快一点才行。”
他焦急的努力集中精力,忽然听到三声惨嚎,兀自睁眼看去,发现崔敢当和那两个鬼汉已倒在血泊之中,昏暗的光线中,一个挺拔身影慢慢显现。
“抱歉,我来晚了,志杰,你受苦了,你们受苦了。”
毛志杰当即痛哭失声:“你可算来了,要是再晚来几天,我和大勇他们恐怕都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