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我送陆风离开的时候顺手救下了三个要被宪兵灭口的木匠,他们之前都是负责搭建擂台和贵宾区的木匠!”
“难不成擂台和贵宾区有什么古怪?”贾勇真插嘴道。
此时狂风更劲,被巨翅带起的气流好似一把把钢刀,无数窗户碎裂,树木倒塌,众人只得蹲下身子暂避锋芒。
轰隆两声巨响,两只巨鹰落地,大地为之一震,悬挂于四处的自动降噪仪红灯疯狂闪烁,将功率开到最大。
城墙上,冯峥下令放箭,数百强弩齐射,带有破甲箭头的羽箭在墙头排成一列飞掠而去,撞上背对他们的的比城墙还高一头的巨鹰后背,叮叮乱想,爆起簇簇火化弹开,这巨鹰的羽毛竟然比铠甲还硬!
两只巨鹰落地,虽然双眼全被肉瘤覆盖,仍是煽动翅膀将从破损严重的贵宾区飞出的泰战、崔敢当、天鹰三人扇回高台。
崔敢当在即将撞上高台最后一刻将泰战揽入怀中,天鹰左脚迎向劲风狠狠踢出,身体在空中如蹬踏墙壁般改变方向,伸手抱住崔敢当,两人将统帅护在中间撞入高台,整座高有五米的木质高台从中被拦腰撞断,轰然倒塌。
漫天尘埃中,口喷鲜血的天鹰摇晃起身,见两只巨鹰高高跃起四只如巨轮铁锚的厉爪朝他们狠狠抓来,大喊:“快走,带统帅离开这儿!”
抬腿将仍泰战与崔敢当踢飞,拔出腰间长剑,厉喝一声挥剑斩出,圆如长虹的两丈剑芒朝迎头抓来的厉爪撞去,瞬间斩断两根脚趾却仍无法阻止巨爪落下,身受重伤施展出平生最强一剑的天鹰被鹰爪抓爆,踏为肉泥。
此时巨鹰被斩断的脚趾嘭的落地,刺耳鹰啼响彻天际,许多闻着血腥味飞来的飞禽走兽被这一声暴怒啼鸣吓得掉头落荒而逃。
崔敢当揽着泰战借刚才被踢飞之势飞出二十多米,眼看就要落入跑向前方数排密集楼房的人群,一只如铜墙铁壁般的鹰翼撞塌两栋二层矮房后迎面拍来。
“你吗的!”崔敢当眼眶欲裂,急使出千斤坠落地,调头朝倒塌擂台掠去,背后巨翅如一排海浪紧追不舍。
这分明是一场针对统帅的谋杀,否则两只巨鹰放着无数百姓不去猎食,任凭身上被成百上千的破甲箭雨点般撞击而不顾,只想杀了自己和统帅?只是到他从没听过世上有谁驯服了如同洪荒巨兽的巨鹰,这太邪乎了。
“敢当,放我下来,你带着我逃不出去的。”泰战艰难的道。
崔敢当置若罔闻,只是死命施展轻功闪转腾挪。
刚才的撞击虽然有两名忠心部下拼死保护,但作为没有武道觉醒的普通人,泰战已经受了内伤,想到自己本就是没几年好活,实在不想看着崔敢当再做无畏牺牲,再次命令道:“快放我下来,这是命令!我死之后云泽镇救世军还需要你统帅,不要胡来!”
作为救世军中战力最为彪悍的守卫兵团团长,崔敢当如果将统帅弃之不顾,有很大机会跳出两只巨鹰的何为攻击,但他躲过鹰翼扫击缓一口气后,仍是决绝的道:“云泽镇的救世军不能没有您坐镇,我就是死也要护送您出去!”
泰战叹口气,知道他心意已决再说无用,朝巨鹰身下一指,道:“那就跑到巨鹰下面,只要我们能牢牢抓住鹰腿,也许能逃过一劫。”
“属下遵命!”
战场外,李知行被刚才天鹰壮烈决绝的一剑在斩鹰爪深深震撼,觉得热血男儿当如此死方能不负此生,他拔出重剑,对两位掌门和刘震飞凡道:“我去帮崔敢当和泰战脱困!”不等四人阻拦,已实战彩霞流云功飞掠而去。
“知行!”刘震伸手去拉,抓了个空。
两只巨鹰拍打跳跃带起的疾风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看着跑远的李知行,他想了想,道:“师傅,咱们怎么办?”
“你们两个先回酒店,把柳大同已死的消息带回去,防止有人趁乱生事,贾掌门你叮嘱廉正,李知行说得对,廉正可能有问题!”天连山说完朝前掠去,“我去助李知行一臂之力!”
贾勇真也没抓到天连山衣角,气急败坏的跳脚骂娘:“一个两个都他娘的脑子有病,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肿脸充大侠,巨鹰是你们联手就能对付的?咱们武林跟军方本来泾渭分明,除非丧尸围城否则互不插手,现在很明显是他们内讧,关咱们卵事!”脚下一蹬,紧追而去。
刘震和飞凡面面相觑,齐声道:“现在怎么办?”
刘震毕竟做过代掌门,比起只是烈火派三师弟的飞凡更加果断,一拍大腿,咬牙道:“先回师门,解决的大同门再回来助师傅一臂之力!”
“好,听你的!”
李知行朝两只巨鹰所在的贵宾区掠去,势若奔雷,忽悠一阵强风刮其,休息区东倒西歪的折叠椅哗啦啦贴地滑来,他踢飞两张椅子往地上一瞥,发现不远处躺着许多被丢弃砍刀长剑,略一思索,改变方向朝一地兵器跑去,谁料下一瞬一只破甲羽箭笔直落在脚边撞出一簇火花后翻滚弹起。
“我靠!”他吓了一跳,急忙抬头,却看到漫天箭矢撞在巨鹰身上反弹,悉数朝他射来,吓得急忙挥舞重剑格挡,一时数十只可破铁甲的箭矢与比铁还坚硬的剑身相互碰撞,噼啪乱响。
冯峥一只严密注视战况,见弩箭齐射非但没伤到巨鹰还差点误伤李知行,忙下令停止放箭,刚吩咐手下加强岭南镇防御以免被大股尸潮钻了空子,转过头,内镇军营尘土飞扬,四支调查兵团骑兵队冲出营地朝南门这边疾驰而来。
近百骑兵四骑一排,在康庄路上如一条能冲垮沿途一切的洪流,打头阵的四位队长看到突兀出现在内镇高墙上访的恐怖鹰头,南方队长展鹏飞喝道:“蒙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