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守卫恍然大悟:“我懂了,所以咱们守卫团跟宪兵团现在是竞争对手,如果不是团长亲自下令协助,宪兵团的麻烦咱们都假装看不到。”
“呵呵,小子还不算太笨。”胡组长笑道,“这事属于机密别往外传,要是被咱们组以外的人知道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咦?不对啊组长!”
“哪里不对?”
“你怎么对统帅这么了解啊,您不才是小组长吗?”
“你知道个屁,知道我末世前是干什么的嘛?”胡组长忽然挺直腰板,颇为自豪的说:“我可是在末世前就跟着统帅和戴爷打天下的老人儿,抡起跟统帅的关系只怕比四位团长还要更近,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没统御大部队的能耐,现在四大团长就有一个姓胡了。”
胡万军说完理所当然的接受年轻守卫投来的崇拜目光,下巴高昂走回门洞正中,对于自己所为的打天下只是在地下车库的亭子里控制横杆一事打死也不提,英雄不问出处,知道个大概就行了。
镇外,从一片倒塌房屋的废墟边绕行而过的李知行脸色不算好看,对于这次轻而易举的出城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也太容易了,自己在关键时刻运气内功心法凝神静气,姓胡的组长应看没看出什么端倪,可是身后九名妇孺在看到宪兵不如巷子时的紧张反应实在瞎子都能察觉到不对。
为了稳妥起见,他让九人躲进一间低矮平房不要出声,自己藏好身形在后面仔细观察,十多分钟过去不见有人跟踪才放心带着众人前往白志鹏等人的躲藏地点。
由于不知道此事多久才能解决,李知行还真就扒开一处小卖部的废墟拿了许多物资让她们带着上路。
一路躲躲藏藏,二十多分钟后李知行总算从南门返回云泽镇。
视线越过人海,擂台之上,遍体鳞伤的刘震与飞凡同时跃到空中,李知行一愣,寻思难道自己耽误的太久,大同门的两家伙已经被刘震和飞凡击败,如今又变成天一堂和烈火派的竞争了?
下一秒,大同门卢晨与柴荣跟着跃起,四人半空打成一团,拳脚间的劲风如有实质,划破水雾火云四散飞散。
“大同门果然是韬光养晦,明明柴荣和卢晨的内力不输刘震和飞凡,却甘愿当两年脸上无光的老三,不对啊,不是要打两场吗,怎么变成混战了?”李知行想到这里,拍拍身旁一名站在长凳上垫脚张望的汉子,问道,“这位兄弟,不是一对一单打独斗吗,怎么突然变成二对二混战了?”
那汉子皮肤黝黑赤着脚,明显是庄稼汉,本来对打扰他看比武的家伙十分不满,转头发现是个魁梧的年轻武人,立刻憨厚笑道:“好像刚才大同门的人不停对烈火派的飞凡冷嘲热讽,飞凡压不住火气就在台下吵起来了,差点动手,廉团长一看就说既然你们这么着急打生打死干脆就一起上台,一场比赛定胜负,也省的观众们晒太阳,于是一对一就变成二对二了。”
李知行嗯了一声,见刘震和飞凡几乎同时被大同门二人打落地面,侧身进入人群朝擂台走去。
擂台下,宪兵团团长廉正挥手打散一道劲风,身后人群中匆匆走出一名宪兵在其身旁低声耳语后离开。
贵宾席上,天连山和贾勇真看着两名上场比斗就受伤不轻的爱徒被打得节节败退,心急如焚。
柳大同肆意笑道:“二位掌门,我教出来的徒弟功夫还行吧,可惜我不会那些眼花缭乱如同猴戏的拳把式,不然小卢和小荣肯定能打的更加潇洒飘逸。”
贾勇真看到飞凡被一记势大力沉的边推踢中左肩,整个人砸在地上翻滚出三四圈险些掉下擂台,再也按耐不住,怒道:“柳大同,你要真有本事就冲我们来,让以逸待劳的徒弟去欺负两个早就身受重伤的伤患算什么能耐!”
“怎么,见到自己徒弟被打得无还手之力心疼啦……”柳大同冷笑,“你们他吗的去年把我的徒弟在擂台上打得满台子乱跑的时候怎么不心疼我徒弟,得势得势后盛气凌人,满口都是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尊重,眼看打不过了,就跟我来这套,告诉你们,想都别想!”
“柳大同。”神色较为平静的天连山忽然出声。
“呦呵,天掌门难道也有高见?”柳大同拿手掏掏耳朵,讥讽道。
“我们认输,还请柳掌门高抬贵手干过刘震和飞凡。”
贾勇真一惊,“你说什么胡话,要是这么轻易认输,以后我们哪里还有脸在云泽镇立足。”
天一堂掌门苦笑:“贾掌门,你还没看出来吗,过了今天,云泽镇就没有天一堂和烈火派了,柳大同处心积虑谋划两年,肯定还有其他后手,只怕他的五百徒弟此刻早就把我们的武馆埋伏了。”
贾勇真文言求救似的看向如一尊佛陀般岿然不动的泰战,后者道:“只要不涉及全镇安危,江湖恩怨我们救世军绝不干涉,这是规矩。”
他这说法让贾勇真心头彻底冰凉,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统帅已经知道两个门派被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