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挺好的。”小长安拿起一块桃符小心吹气,随后献宝似的给李知行看,“你看我厉害吧,有我盯着,村长就不会偷懒,画的神荼郁垒特别精神!”
李知行点点头:“嗯,确实比我去年拿到的桃符威风的多,我门上那两个看着就没精神。”
“混账。”师傅郭鼎天的白须无风自动。
“撤……”
李知行装傻充愣,拉着小长安扭头就走。
等两人走出三四十步,小长安哎哟一声:“春联和福字还没拿呢!”转头跑到郭鼎天旁边的另一张放桌上左挑右捡。
细腻想着王教授就是比村长勤快,昨天就早早写好春联福字,一早放在桌上让我们挑选。
男孩才九岁,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还都是李知行教他的,但这不妨碍他判断哪一副春联更好,在他小小的世界里,字写得最公正最漂亮的春联,肯定就是寓意最吉祥的,如果不是这样,又何必把字写的那么好看?
李知行那时已经十六岁,由于勤练武功,身材看上去比成年人还要健壮些许。
他默默站在原地,腹部刺痛,微笑着等待着小长安举着两套春联,几张福字小跑回来,竖起大拇指道:“这春联挑的好,好眼光!”
男孩眉飞色舞,仰着小脸甚是得意。
贴春联,挂桃符,按村里习俗需要先将旧的死掉放进灶里烧掉,好讨个辞旧迎新的彩头,两人一切照旧。
“不行,不行,横联歪了,左边要在高一点点!”
“这样行不行?”
“不行,右边又太矮了!”
贴好春联福字,将驱邪镇宅的桃符挂于正门,一大一小开始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扫除,小长安别看不满十岁,实际上做起家务已经是把好手,打扫起来各位卖力。
“小长安,我肚子疼,先去趟茅房。”李知行感觉腹部伤口撕裂越来越严重,鲜血已经渗透纱布,快要染红衣服,忙按住肚子,朝门外走。
小长安正在仔细的擦着床脚,闻言摆手道:“去吧去吧。”
“嗯。”
李知行走到屋外,疼的龇牙咧嘴,早已等候多时的方游龙和郭惊鸿刚忙抢出,将其扶到一旁,解开绷带重新敷上金疮药。
“师弟,你缝上的伤口有点开线,最好还是让王教授看看。”方游龙皱眉道。
“没事儿,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撒些金疮药不在跑动就没事了,小长安还在屋里等我,离开太久他会担心。”
郭惊鸿知道这个师弟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边敷药边叮嘱:“千万不要在跑了,伤口总裂开的话会越来越难愈合!”
李知行笑笑:“放心,我有数的。”
上好金疮药一遇创口立刻凝固,堵住所有微微渗血的裂口,李知行换上新的纱布,深吸口气起身,等师姐帮他轻轻拍掉背后尘土,深吸口气,换上笑脸走回屋子。
“你拉屎也太久了吧,看看,我都把床和桌子擦完了。”小长安抱怨道。
“可能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点拉肚子。”李知行打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