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挣扎坐起身,抬手封住左肩穴道,狞笑道:“三,二,一!”
凡是中了毒蜂针者,只要不超过三品,三声之内必定毒发,她料定小弥勒跑不到跟前。
“给老子解药!”
小弥勒的怒吼与越来越近的庞大身躯撕碎了她的笑脸,她刚忙使出浑身内力朝旁躲闪。
嘭的一声,尘土飞扬,扈三娘抱住左臂施展轻功起身,余光朝后撇去,刚才躺着的地方已被癫狂的小弥勒砸出两个盘口大小的深坑。
“给我老子解药!”
杜淳又一声怒吼,挥舞双棍朝扈三娘扑来。
“好啊,你追上我,我就给你解药!”扈三娘甩出峨眉刺,开始满台奔逃。
台下不知谁噗嗤一笑,惹得大批观众捂嘴偷笑,打架就打架,决斗就决斗,说这种类似调情的话破坏气氛作甚?
“李大哥,扈三娘的毒针是不是厉害?”花花问。
李知行注视台上那对一追一逃的男女,点点头:“应该是很厉害的,他们两个的脸上开始犯起黑气了。”
“哪儿呢,哪儿呢?”三姐妹同时手搭凉棚朝台上张望。
“真的诶,李大哥,为什么扈三娘也脸色发黑呀,她不是发毒针的人吗?”青青不解的问。
李知行想了想,道:“应该是刚才扈三娘近距离反弹毒针的时候自己也中了毒针,我猜她可能以为杜淳会很快毒发,自己有的是时间服解药,所以才用这种两败具伤的打法,可没想到杜淳的金钟罩练得很好,硬是暂时压制下剧毒走遍全身的速度,反到让她骑虎难下了。”
他料想的没错,擂台上疲于奔命的扈三娘此刻确实骑虎难下。
她怎么也想不到杜淳的金钟罩竟然能硬生生帮其苟延残喘这么久,如今她身中剧毒,暗器全无,两根峨眉刺全落到场外,除了逃,实在没有半点办法。
更可气的是对方追的太紧太近,她连腾出手服用解药机会都没有。
“给老子解药!”杜淳此刻双目通红,白胖大脸上满是黑气,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中毒不轻。
他已是强弩之末,丹田心口的锥心灼烧越演越烈,一颗心狂跳不已,几乎要从喉咙蹦跳出来。
“不行,我不能露出败相,要是给这臭婆娘看出我马上就要只撑不住,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他忽然停步,道:“扈三娘,刚才那一招玉石俱焚,想必你身上扎的毒针比我还多吧?呵呵,我还能撑半个小时,不知道你还能撑多久?”
扈三娘放缓脚步拉开距离,冷冷道:“毒针是我的,自然比你撑得久。”
“哈哈,咱们都是千年的狐狸,又何必跟玩什么聊斋。”杜淳双手短棍轻轻碰在一起,乒乒作响,“咱们不过才收了别人几枚金币,犯不着那性命去拼,不如你拿出解药,我们这一场算作平手如何?你是用毒的行家,自然知道一但毒素流进心脉肺腑,即使是有解药也救不回来,为了几枚金币,丢了大好性命,不值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