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善的贾勇真穿过人群,走到担架旁低头看向脸色惨白如雪的周邑考,眉头紧皱:“一掌拍断脖子,好俊的功夫。”
天连山眯起眼睛,仔细观察期神态表情,随后说:“我天一堂的人不能白死,贾勇真,你今天无论如何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个屁,老子还想要人给我一个交代呢,干他娘的。”
贾掌门听到这话,破口大骂。
天一堂众弟子见他杀了人还这么强势,立刻咒骂起来。
陆风站在师傅身后,闻言眉毛倒竖,倏地长剑出鞘,大堂中顿时剑气森然,“师傅,咱们灭了烈火派,给师兄报仇!”
刘震二话不说,抢出一步就要动手,天连山伸手拦下,冷冷的道:“住手!”
两人悲愤的说:“师傅,烈火派都骑到咱们头上拉屎了,难道您还想息事宁人不成!”
天连山道:“师傅还没死,给徒弟报仇的事还轮不到你们,退下!”
刘震、陆风闻言紧抿嘴唇,杀人目光紧盯贾勇真以及其身后的杨东平、陆风兀自不退。
李知行见状双手按住他们肩膀,轻声道:“难道你们想忤逆师父的意思吗?”
两人一怔,恨恨的退回人群。师傅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不是开玩笑的。
贾勇真冷哼一声,看向背剑青年:“算你识相。”随后收回视线注视天连山,道,“我平时从不跟人废话,但总被人坑实在郁闷的很,所以现在跟你解释一句,至于信不信,随你。”
“说!”
“周邑考这些人不是老子杀的,也不是老子派人杀的。”
拥挤大堂鸦雀无声,过了半晌,天连山才冷冷的道:“你说邑考死了,谁得到的好处最大?”
贾勇真面部扭曲,最终缓缓吐出一个字:“我。”
天连山又问:“如果飞凡死了,你猜会是谁干的?”
贾勇真深吸口气,嘴唇微动:“你!”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天连山身上气势骤然转变,杀气升腾而起,如一潭寒水灌入大堂,将所有人浸泡其中,遍体生寒。
贾勇真轻轻合上双眼,再睁开时眼眸似有红芒闪动,周身杀气弥漫,散发出如火山崩发般的灼人高温。
两人没有交手,光是气势碰撞,已让除李知行等有内力护身的寥寥几人之外的所有人倒退数步,双腿颤抖不已。
当两股气势在大堂中互相攻伐,僵持不下之际,贾勇真终于问道:“你有证据吗?捉贼拿赃,你说烈火派杀了你的徒弟,可是有确凿证据或是抓住人了?”
天连山道:“正是因为都没有,所以我才没让徒弟们动手。”
贾勇真皱眉道:“那你想怎样?”
“真相还未查明,如果我们天一堂悍然出手,想必会在江湖落下个恃强凌弱的画饼,但你有绑架我孩子的劣迹在先,此事又十之八九与你脱不了干系,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难免寒了徒弟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