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要出事!”李知行急忙冲了过去。
钟武的盾牌被女丧尸哈密瓜一样的胸压住大半,想要使个铁板桥起身,面对三百多斤来回扭动的躯体却力有不逮,只能死命摆动脑袋躲闪,闻着丧尸口中特有的腐臭味,心中更是把范斌和李知行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娘的,你们两个混蛋,一个就知道添麻烦,一个关键时刻居然跑了!”
正奋力躲闪,忽看到屋里冲出一个干瘦的丧尸,大惊失色,急忙喊道:“你们还不快动手,都想死吗!”
“别喊,想死啊你!我在拉弦!”张豪死命拉弦,可十字弩拉力极强,平时拉弦都需要用脚踩住前面的脚蹬,再用双手拉弦才能将弦拉满固定,现在用单手拉弦哪里能拉得动?潘美成同样如此,一张脸憋得铁青,弓弦却只拉到三分之二。
钟武咬着后槽牙低声骂道:“这时候还用个屁的弩箭,用砍刀啊!”
张豪闻言立刻将十字弩用力掷向那只干瘦丧尸,伸手去拔挂在腰上的砍刀。干瘦丧尸脑袋挨了一下,更加疯狂,嘶吼着扑到张豪身前!这时他的砍刀才从刀鞘里抽出一半,眼看丧尸手已抓到,猛地抓住潘美成挡在身前。
潘美成也在拔刀,突然身体朝左一歪,抬头看到丧尸扑来,立刻明白张豪用意,满是络腮胡的方脸上阴狠之色尽显,忽然看到李知行出现在丧尸背后,张开双臂低声说:“阿豪,我帮你挡住丧尸,你快跑,记得给我报仇!”
张豪闻言一怔,他没想到潘美成居然不顾生死的保护他,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愧疚,忽听头上响起“咔嚓”一声,抬头看去,干瘦丧尸的脑袋已经飞到天上,李知行的脸从还在喷血的无头肩膀上露了出来。
李知行左腿中扫,将干瘦丧尸踢进草丛,左手扣住女丧尸后颈肥肉往后用力一扯,肥胖的女丧尸仰头朝后翻倒,他回身一剑刺中脑袋,女丧尸抖了一下,立刻毙命。
“老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你没受伤吧?”李知行问。
钟武翻身而起,面带怒意,瞪眼说:“你搞什么,我们都快被咬死了,你才出现。”
李知行指下正勉强坐起身的范斌,说:“我去救范斌了,你刚才那一脚差点要了他的性命。”钟武转头看去,发现范斌身后那一片钢筋,立刻知道怎么回事,撇下嘴不再说话。
范斌甩甩头,揉着肚子慢慢站起身,朝李知行招手,轻声说:“知行,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以后有用的到……”身后草丛哗啦一响,一个身材矮小的丧尸钻了出来,跳到他的背上,朝着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范斌脚下一个踉跄,朝前扑倒,脖子上猛地一疼,正要惊呼,一大块肉连带着断掉的动脉和气管被丧尸咬了下来,一道血箭横着飙出,射到地上足有三米多长。
李知行转过身,就看到丧尸坐在范斌腰上,大口咀嚼鲜血淋漓的肉块,惊呼“哎呦!”就要冲过去救人。钟武一把将他拉住,说:“范斌没救了,快进屋,流血加上刚才的喊声,其他丧尸就都会来了!先避一避!”
“开什么玩笑,我要去救他!”李知行看到范斌一手按着脖子,挣扎着朝他爬来,甩开钟武的手就要跑过去救人。忽然身后两声弩响,两支长箭飞射而出,分别射中范斌和矮小丧尸的脑袋。
李知行脚下一僵,随即转身一剑指向张豪和潘美成,怒吼道:“你们干什么!”
张豪和潘美成退后一步,想要抽出砍刀防御,忽想起凭自己的本事,不论手里有没有砍刀都不可能在李知行剑下走过一招,登时遍体生寒。
潘美成嘴角抽搐几下,说:“李……李哥,被丧尸咬了以后无药可救,我们这么做也是帮范斌解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