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公园的一切,远坂凛都当作没看到,但是对于自己父母之间愈发紧张的局势却是十分敏感的察觉。
禅城葵开始伸张自己作为一家之母应有的权利,欲要将远坂时臣以魔术之名所侵蚀的她本应拥有的权利夺回。
比如,远坂时臣在以学习魔术之名,要带走远坂凛时,禅城葵就非要把事情了解清楚,要求旁观。
这远坂时臣又怎么能够接受?
作为魔术不可外泄理论最坚定的拥护者,远坂时臣绝对不允许禅城葵触犯他划定在魔术范围内的领域。
他认为他已经很给面子,很给脸了,容忍了很多次禅城葵触犯他的权力,对于禅城葵这种“得寸进尺”,这种“贪婪无度”的状态十分恼怒。
他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所以在禅城葵将手伸向他绝不允许他人触碰的“绝对领域·魔术”的时候,他终于无法忍受,爆发了。
“我都已经原谅你了,容忍你了,你却还是喋喋不休,步步紧逼,真当我没有脾气?这个家到底是谁说了算?我才是一家之主。”
半生都在艰难中度过,一路走来的辛酸自己默默舔干净,全部转变为自尊,极其扭曲执念的自尊。
这份自尊令他看来,禅城葵蹬鼻子脸触犯他绝不允许他人触犯的领域时,彻底爆发了。
扭曲执扭的自尊,禅城葵多年忍受心中所积累的苦楚,这个家庭畸形构架多年的隐患,在此爆发。
家庭的基础就像是楼房,框架不对,便是危楼,随时可能崩塌,而家庭又如同公司一样,是需要经营的,一直以来,都是葵在付出,葵在理解。
再最初嫁入远坂家的时候,她是抱着觉悟进来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够理解,能够忍受。
但终究是人,是人就会有极限。
在这个家庭开始的那一天,也就注定了,一旦出现第一个她忍受不了的,那么就会彻底崩塌。
而这个“第一”,便是远坂时臣不愿调查间桐的这个事件。
由此,整体以禅城葵付出为根基的家庭,彻底崩塌。
二人争吵起来,双方情绪的爆发,令其构架更加摇摇欲坠,在争吵中远坂时臣甚至于要出手,以暴力来维护自己的“威严”。
而这份暴力则是被罗毅所制止。
“远坂家主,暴力从来都是对外解决事情的最后手段,对内使用,并不合理。”
罗毅扣住远坂时臣的手腕,脸色平淡。
“罗毅先生……这是在下的家事。”
远坂时臣面色不善,禅城葵与他的争吵,可以说是将他尊严彻底撕碎,丢在地践踏,作为魔术师,妻子说到底与宠物也并无区别,属于他的持有物,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殴打,就算是杀了,在魔术师的世界也是很正常的。
“是的,您与葵的争吵只是家事,但是如果说您要对葵施展武力,那么作为朋友的我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
远坂时臣面露愠色,对于罗毅插手他的家事,且如此不给他面子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怒,若非是被罗毅扣住手腕之后,脑子稍微清醒一点,意识到自己不是罗毅的对手,且还要请罗毅做事,以及罗毅算是对他有恩,他强忍了怒火。
罗毅继续说道:“凛与樱也在这里,远坂家主,作为父亲不只是要教给孩子魔术,还有做人。”
“……”
对于罗毅的话语远坂时臣嗤之以鼻,什么做不做人的,孩子的作用对于魔术师而言,就是将魔术继承下去,将理想延续的工具,即使是远坂时臣属于魔术师中的良心,对于自己的家人也确实是爱着,但是做不做人什么的,他依旧不在乎。
不过,目前情况成了这个样子,远坂时臣也不能在继续下去,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不想让客人看了笑话,让他脸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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