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君焰!
楚子航的施法抢先了一步,他神色肃然,像是古代的僧侣在吟诵经卷,丝毫不惧风间琉璃会施展魔鬼般的杀招。
他的战斗风格从来如此,即使遭遇强敌也不会举白旗投降,而是第一时间sn!
随着楚子航的施法吟唱,空气中突然有火花燃烧起来,随后火花迎风暴涨,瞬间化作一丝丝酷烈的火流!剧烈的火流在楚子航身前螺旋凝聚,那是堪比汽油弹的大范围杀伤性攻击
风间琉璃开始唱起了悠长的歌。
那居然是楚子航都感到陌生的语言。他是卡塞尔学院著名的尖子生,在执行部里算是半个言灵学的权威人士。但面前的人所唱出的歌谣,已经超出了卡塞尔的言灵学教育范畴。
和青铜王的龙文如此不同,灰火亲王的龙文吟唱像是青铜巨钟,每一个音节都像久远的古钟轰鸣。可风间琉璃吟唱的龙文如此柔和清晰,简直像是春风里的新草那样柔软。
这就是白王血裔吟唱的龙文?
来不及想更多了,楚子航以凌厉的眼神前望,剧烈的火元素已经成型!
君焰,爆发!
狂暴的火焰铺天盖地,那是红龙一脉最初的火焰,赐予他这种火焰的乃是传说中的那位灰火亲王。自得到赐福之后,楚子航的言灵威力进一步提升,已经到了能摧毁简易工事的地步。
火焰的狂潮向风间琉璃卷去,面对焚烧一切的火舌,风间琉璃只是微笑着歌唱。
言灵梦貘。
下一秒,火焰吞噬了风间琉璃。风间琉璃的身影一瞬间被火焰碾碎,好像他的言灵根本就没施展出来。
成功了?楚子航面无表情地看着敌人被君焰吞噬,只是依旧持刀横在身前。
他可不认为风间琉璃是这种傻子,风间琉璃的言灵根本就是隐藏的底牌,也许远比君焰强大也难说!
“啪嗒。”
楚子航身形微微一顿,那是一滴水从天而降,打在他的肩上,让他的衣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湿点。
水?
楚子航默默伸出左手,啪地一声,又有一滴水坠落在他的手心。
哗啦,哗啦。
越来越多的水滴出现,从空中直坠而下,纷纷扬打在楚子航身上,空气的湿度顿时变高了起来,楚子航站在原地都能感受到湿润的水汽。
下雨了。
雨幕越来越密,几秒钟就变成了倾盆的大雨。楚子航皱起眉头,这场雨来的太过突然,很明显是风间琉璃的言灵带来的效果。
但这个言灵不可能只是暴雨这么简单。一定还带有什么别的能力。楚子航伸出手去,熄灭了自己的“君焰”。
火焰崩溃消散,其中的风间琉璃早已不见踪影。以君焰的恐怖温度,十几秒的焚烧已经足以将他烧成焦尸。可别说风间琉璃的尸体了,楚子航就连风间琉璃的一点灰都没发现。
果不其然,连月影居合都无法击中风间琉璃,施法速度更慢的君焰也不行。
“哐”
雪亮的光束忽然从后方直射而来,将楚子航的身影打在柏油山路之上!楚子航心头一震,浑身肌肉顿时绷紧。
果不其然,猛鬼众还埋伏着其他枪手!
楚子航立即侧身闪避,然而当他看清敌人的时候,他愣住了。
朝自己极速驶来的是一辆咆哮的超级跑车。
一辆迈巴赫。
乌鸦带着零绕过一处山路拐角,忽然,零停下了脚步。
“怎么停下了,零小姐?”乌鸦看见零脚步慢了下来,心里顿时要跳脚了。“不要停下来!难道你要回去找楚先生?楚先生可是拼了老命留在那里殿后,你回去你也一定会死!”
“不对。”即使大量失血,右肩还有可能永久残疾,但零依旧是那副冰山女王的面孔,风雨中她的眼神瑰丽如金。“不对,乌鸦,对手不止风间琉璃一个人。”
“找掩体!”零忽然大喊,她的话音刚落,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从山路两旁冲了出来,居高临下地拔枪就射!还好乌鸦的反应足够机敏,零喊出声来的一瞬间,二人已经躲到了厚重的金属护栏后面。
子弹打在沉重的护栏上,发出可怕的金属撞击声响。不过这些人的枪械显然比不上乌鸦的“西部守望”,面对毫不偷工减料的沉重金属护栏,这些子弹还是没有足够的穿透力。
“我日你”乌鸦顿时火冒三丈,他大骂出声,面对那些持枪乱射的猛鬼众,他即使有一把西部守望也没辙。他开枪还击最多反杀一两个,零现在还是重伤状态,自己要是中弹那可真没救了。
“他妈的这下怎么办?”乌鸦急了。他的智谋水平最多也就在黑道小弟面前当当军师,可是面对面前的绝对劣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破局的方法。
被敌人卡在半路突袭,执行局里还可能藏着内鬼,敌人不止有七八个枪手,还有风间琉璃这种强到变态的混血种巅峰
乌鸦懊恼地砸了一拳地面,觉得自己这次真是完犊子了。自己这个黑道混混死了就死了,反正自己手上也称不上干净。可是想到要楚先生和零小姐和自己一起陪葬,乌鸦心里顿时满腔愤怒。
他不怕死,只是不愿意死得这么憋屈荒唐。
正当乌鸦满腔怒火的时候,零忽然在掩体后面坐直了。她右臂全是血迹,乌鸦刚给她包扎上的布条已经快被血迹染透了。若不是她是身体素质极强的级混血种,乌鸦简直怀疑这女孩是不是要休克了。
“零!你在干什么!”乌鸦低声喊,“趴下!小心跳弹擦伤!”
“必须通知路明非”零艰难地说着,左手艰难地摸索到衣服右边的口袋里,颤抖着取出手机。乌鸦一惊,心说你这是失血过多而失去理智了吧?路明非距离我们少说也有十几公里的路,我们还是在深山老林,你打电话给路明非管屁用啊?现在打电话给路明非,还不如打电话给执行局求援!
“嘀”电话里传来漫长的等待声,路明非接电话只用了十秒,可是在枪火纷飞的战场上,对零而言,这十秒的等候简直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喂?零,怎么了?”手机里传来路明非清晰冷静的声音。
零痛苦地喘息着,大量的失血和痛楚已经让她很难讲话了。她只是用力举起手机,将手机举得更高一点,让路明非能清晰听见枪火作响和子弹乱射的声音。
“”听见零痛苦地喘息,路明非停顿了一下,“我明白了。坚持住,藏好自己,等我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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