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白银,价值在黄金之上,愿意是中国白银产量少的感人。黄金价值凌驾于白银之上,那都是明朝的事情了。所以三万两白银才列在首位,五万两黄金反倒居次席。
这仅仅只是一趟的买卖,货物也都是以铁器、丝绸、棉布、烈酒为主。这些东西的成本,在崔媛媛看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金运来在李诚这里呆了半个时辰,起身告辞了。李诚送到门口,两人之间到底说了啥,没人第三个人知道。李诚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一阵喧哗。回头一看,刘铁匠揪着一个汉子,一边往李诚这边拽,一边怒骂:“黑了心肝的白眼狼,家主。”
李诚看过来时,刘铁匠这才停下,冲李诚躬身行礼:“家主,这厮要逃走,被某抓住。”
“嗨,要走就走呗,留他作甚?”李诚笑着作答,刘铁匠急道:“这厮本是长安城里的破落户,要不是家主慈悲,收了他做工,一家老小能吃饱穿暖么?黄三,你家大郎的病是谁治好的?又是谁让他在学堂里?”
这时候,一群李庄的庄户都围上来,他们是李诚的基本盘,别人能背叛李诚。他们是绝对不行的,一旦背叛了李诚,天下之大就没有容身之处了,顶了天就是一家卖身为奴的结果。
李诚对庄户们很好,高产种子优先照顾,作坊里的工作也是挣钱多的优先安排。家家户户的大小娘子,都给李家织布挣钱。适龄的娃娃,一律送去。小娘子不能进学堂,但是可以读夜校,识字学规矩。宫里的那些女人,教出来的娘子是十里八乡的抢手货。
人心都是肉长的,李诚最欣慰的就是这个了。跑掉的匠人,没一个是李庄的庄户。
“这养不熟的东西,打杀算逑。”一群庄户义愤填膺,喊打喊杀。那个叫黄三的铁匠,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李诚见状上前,抬手示意安静。众人平静下来后,李诚蹲在他面前,语气温和道:“我记得你,相信你不会背主。说吧,家里是不是出了事情?”
黄三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家主,某也没法子,他们拿了某的双亲还有两个小郎,逼某就范!”李诚听了不禁暗暗吃惊,不想这些人如此的没有底线。
“如此说来,是李诚对不住你了,连累你家二老和小郎。”李诚叹息一声,众人听了不禁暗暗心酸,扭头不看李诚,有的还在偷偷擦眼泪。
黄三跪地对着李诚磕头入捣蒜,口中哭道:“家主,万万不敢这么说。黄三不是人啊,对不住家主。要不是家主,一家老小还在吃糠咽菜。今上二年,蝗灾肆虐,河东大户鲜有放粮。黄三带着一家老逃难长安。”
黄三一番哭诉,原来他靠着早年学的手艺,在长安城打铁为生。日子过的很紧,听说李庄招工便来了。在李庄干了两年,自己的工钱高不说,娘子也能在作坊里织布。眼看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没曾想有人控制了家人,逼着他离开。
李诚听罢,扶着他起来道:“你且回去等着,最多两日,家人自会回来。”
黄三听了又是连连磕头,李诚示意众人散了,黄三再三叩首告辞。
“去查清楚,黄三这样的情况,有多少户人家?不管是谁做的,都给我记下来,回头慢慢的算这笔账。”李诚回头交代一句,钱谷子在一旁应下来。
东宫,李承乾又对诸位老师演了一天的戏,正要散伙时,房玄龄从外进来道:“殿下,大理寺扣着赔偿自成的款子,说是殿下的意思。不知可有此事?”
房玄龄话音刚落,几个老师的脸色都变了,有的左右顾盼,有的怒视李承乾。其中孔颖达和于志宁,属于立刻要发作的。
“殿下,因私废公,不足取也。”孔颖达直接开喷,都不等李承乾解释。
于志宁目光炯炯,等着李承乾解释。
“诸位师傅不要误会孤,此事乃是大理寺请准,孤也确实点头同意了。”李承乾表示自己很冤枉,这是大理寺的意思。
于志宁淡淡道:“孙伏伽呢?待某去打这老不修一顿。”这火爆脾气上来了,要动手。
房玄龄在一旁道:“孙少卿卧病不起,五日不曾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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