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话,大唐是个讲国法的地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房玄龄义正词严,当代青天的架势。李诚瞪着眼睛看着他,打死我都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的意思。
房玄龄拿起了茶碗,咳嗽一声,那意思还能不能继续沟通了?不能沟通我先把茶碗糊你脸上,我们再继续沟通。
你官大你有礼,李诚坐直了身子,一副乖乖受教的样子。“
自成啊,这两家凑一凑,两万贯还是能凑出来的,差不多就行了。”房玄龄也是头疼!“
钱的事情,房相就不要操心了,就没打算能要回赔偿。真要算账,我能算出十万贯来,而且每一笔账都能经得起推敲,他们两家,赔的起么?”李诚哼哼两声,还是在怒气状态。而且是告诉房玄龄,你拿官职压我。
房玄龄听到“推敲”一词,下意识的走神了:“推敲?何意?”李
诚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用词习惯没改过来。“推敲一词,倒是有个故事。说的是某位高僧,夜归寺庙,作诗一句曰:鸟宿池塘边,僧推月下门。后觉得推不如敲,改作僧敲月下门。”
贾岛这年月还没生下来呢,李诚随口编段个高僧忽悠过来。
“哪位高僧,某未曾听说过。”房玄龄较真了,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李诚这家伙的来历很古怪。如同天生地长,突然冒出来的。所谓的蓝田李氏,查无实据。孙思邈为首的修仙狂人,跟他走的还很近。令人不禁怀疑,他可能是修道的隐士之徒。
所谓的僧,怕是个道吧?北朝以来,佛法大兴,中土道教与之争锋,李诚却假托高僧,难道是欲盖弥彰?李诚哪知道,错用了一个词,引出这么多的联想呢?
“房相,不用纠缠细节,说正事吧。”李诚赶紧转回来,房玄龄倒也没在意,点点头道:“自成啊,朝廷出兵高昌已成定局,要不是结社率的事情耽搁了,侯君集的大军已经出发了。”这
啥意思?李诚不是很明白,看一眼房玄龄,那意思说话说明白点。房玄龄淡淡道:“大军出征,各种军需从李家采购如何?”我的仓库都被火烧了,你跟我采购什么?等等!
李诚反应过来了,这是李世民给他个发财的机会呢。用朝廷的订单,弥补杜家和柴家赔偿不足的损失。不然就这两家的情况,真的按照李诚的意思赔了钱,五万贯都压不住。这两家不说破产吧,元气大伤是必然的。
“房相,说一句大话,钱李某是不缺的。不信,最多十日之内,便可分晓。”李诚淡淡的丢出一句话,那意思我是壕。
房玄龄这一下是真的意外了,看了一眼李诚,淡淡道:“自成,李家出产也就是那些了,这一把火,这一年的忙活全白费了不说,还要贴进去不少。陛下看在眼里呢。”李
诚摆摆手道:“房相稍安勿躁,耐心的等上十日即可。”房
玄龄呵呵一笑道:“自成志气可嘉,然则李家的那些匠人管事,怕是留不住了。”
李诚微微一笑:“房相,不是李某大话,李家之兴,在诚一人尔。余者,不足为道。”
这话霸气!房玄龄听着先是一愣,随即也露出微笑,点点头:“此言诚也!”可
不是么?李诚来长安的时候有啥?这才多少时间,成为了长安城的地下财神。接
着房玄龄又道:“人言自成胸无大志,某不以为然!自成可否说说,志向何在?”这就不是房玄龄在问他,而是暗示皇帝想问问他的意思。“
是哪个混蛋说李诚胸无大志?人要是没点远大志向,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所以呢,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李诚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实在是这个话题太敏感了。这
是封建王朝,你要大志干啥?要不要皇帝把位子让给你?“
自成,某不是房二,不要拿这些话来对付。能说出为万世开太平之言,自成注定不凡!”房玄龄又端起了茶杯,做出再不说八道就丢你一脸的姿态。
李诚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帝跟房玄龄交流过了,横渠四句,当初是用来忽悠李世民的。这四句重点是逼格高,但是实现起来属于几乎不可能那种。就拿北宋来说吧,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结果是北宋亡了!南宋苟安,北地民不聊生!遗
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