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好看的眉毛就要竖起,但门外忽然走进的渡边晴代,让她也只好稍稍收敛一些。
毕竟嘛,她已经说过,如果可能,就不会去拆渡边晴代的台。
女孩的目光停留在名冢彦的双眸上片刻,这才缓缓移开,“我很期待你下午的表现,名冢彦……如果选修课授课的情况不佳,学校可是有一定概率削减助学金的。”
扔下这句话,身姿绰约的少女没再管名冢彦,自顾自地坐回到座位上,翘起白皙圆润的腿部,捧着本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名冢彦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有些出神地回到自己座位上,下意识地望了眼窗外。
稍稍回神后,他注意到冰室侑的视线正跟自己碰撞。
不过片刻,他就收回视线,专注地看向渡边晴代,不再挪开。
至少眼下,能让他躲开这些琐碎事情的……也只有渡边晴代主持的晨会了。
只是想法很好,现实却很冷酷。
或许是出于西园寺雪绘的叮嘱,又或许是学校对于交流生事宜的重视,反正到晨会的最后两分钟,渡边晴代着重提及了选修课的事情。
或者说,是着重提及了名冢彦将要教授的选修课。
自然而然地,所有三年a班的学生们都将目光投到了名冢彦身上。
倒不至于是起哄,或者瞧不起他将要上课什么的。
而是之前西园寺雪绘的举动,以及冰室侑的举动,已经让所有人的好奇达到了相当的程度。
只是由于西园寺雪绘之前和冰室侑之间的关系,所有人都不好去关注冰室侑。
但偏偏又会顾忌到和名冢彦走得太近,会不会引起西园寺雪绘的反应,所以所有人都只能把这些好奇憋在心里。
而现在,选修课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合适的渠道去关注名冢彦。
毕竟上课的时候,学生向名冢彦提问,问些刁钻的题目,顶多赋予个“讨论环节”的名义,根本说不上传统的“不敬教师”。
这难道不是个绝佳的机会?
说完之后,渡边晴代照例独自离开,将教室留给第一节课的任课教师。
西园寺雪绘右手肘支着桌面,人向右侧轻压,看着左侧的名冢彦,眸中满是幸灾乐祸。
在名冢彦教授选修课这件事情上,他如果讲得不好,后续削减助学金,那就需要向少女作更多让步,以换取能维持生活的金钱。
如果他讲得好,那西园寺雪绘将他带到自家那些长辈面前时,或许底气会稍稍足那么一些。
总而言之,不管是什么结果,女孩都不会亏。
反之,名冢彦的心情就很糟。
毕竟他是要被围观的对象,他可能会被削减助学金……
叹了口气,名冢彦瞥了一眼笑吟吟望着他的西园寺雪绘,只能不住摇头。
第一节课的任课教师也就在这时走上讲台,宣布课程开始。
……
午休的时候,平常往来学生并不算多的三年a班,忽然有不少学生跑来窥视——认真说的话,也算不上窥视,就是跑到门边或者窗外,瞅准机会抓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学生,问清楚名冢彦在哪个位置上,然后盯着他勐看。
当然,也有之前就已经把名冢彦长什么样记得清清楚楚的,一过来就目光扫视全班,锁定名冢彦这个目标之后,狠狠盯着他。
“名冢,你今天很受欢迎嘛,而且男生女生看起来都不少。”野岛达也反身坐在名冢彦前面的座位上,一边啃着炒面面包,一边笑得很开心。
他没选择坐在名冢彦两侧,是因为一侧是西园寺雪绘的位置,而另一侧被冰室侑“看着”。
左思右想之下,想和名冢彦在午休时攀谈,也就只能选择坐在他前面了。
“受什么欢迎,要是有可能,我情愿拿快黑布把窗户全部封上,再把教师大门锁死。”名冢彦喝着罐装牛奶,百无聊赖。
走廊上走一群人再来一群人,弄得三年a班就像个动物园。
不少学生都因此主动出了教室,反而名冢彦因为出门更可能被缠上的缘故,只能选择留在教室里,然后被人围观。
“不是我说啊……明明你可以跟着西园寺大小姐到理事长办公室去,为什么不去呢?”野岛达也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到那里环境好,还没人吵你围观你,伙食也肯定比这里好吧?”
“这倒是实话,可里面有西园寺雪绘。”名冢彦一口吸干牛奶,用力挤了挤,确认一滴都没有了,这才举高塑料盒,向垃圾桶投出。
塑料盒划出一道弧线,完美落入垃圾桶。
“有理事长又怎么样,你吃个饭就回来不行吗?”野岛达也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就那么十几分钟,二十分钟的时间,她也没法逼着你做点什么吧?”
说到中间,野岛达也动作明显地缩了缩脖子,四处打量。
很明显,先前西园寺雪绘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让他有了不自觉的防备之心。
名冢彦叹了口气,“野岛你不懂。”
是没法逼着他做点什么。
但就算是简单地嘬他两口,那也不是件小事吧?
“我不懂什么?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没你个至今单身汉懂?”野岛达也有些不屑地回了一句。
“那我冒昧问一句……你到现在,和你女朋友的进度最高点是什么?”名冢彦看到他这样子,倒是勉强提..兴趣,顺口问了句。
“啊……呃……还是牵手。”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野岛达也气势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我才交了没多久女朋友,进度哪有那么快!”
他挠了挠头,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息,又补了一句,“你放心,等到明年大学入学考试结束,我一定拿下她的初吻!”
名冢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了摇头,再也没有兴趣。
弄到现在还没拿下初吻,真的有资格和他这个强吻之后又强吻上去的人坐而论道?
这不是在说笑话吗?
“喂,名冢,你这是什么态度!”野岛达也对这件事情毫不清楚,还以为名冢彦是不相信他发的誓,“你可别小看我,我野岛达也言出必行,从不说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他用力拍着胸脯,拍得名冢彦怀疑他会不会咳嗽,把嘴里的炒面面包呛出来。
“好吧,好吧,你言出必行。”名冢彦只能点头。
野岛达也这才满意点头,不再纠缠。
过去片刻,名冢彦的动作突然停顿,重新看向已经解决了午餐的野岛达也。
“怎么,有什么事情想向我这个经验丰富的前辈请教?”野岛达也看到他打量的眼神,自信满满。
“不是,我只是想到一件事情。”名冢彦连连摇头。
“什么事情?”
“我在想,如果说言出必行……是不是有两种情况?”
“啊?”野岛达也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一种是说出话,就为了目标努力,哪怕目标有些远。”名冢彦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另一种,就是先估量目标,如果有点远,可能会做不到,那就绝对不说。”
“嗯……是有可能吧……等等,名冢,你在说我?”野岛达也反应过来。
“我可没有,只是在讨论而已。”名冢彦嘴角微微扬起。
“你这家伙!”野岛达也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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