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陈家乐郁郁离开,走了几步忽然发现阿关他们离开了,自己都不知道旅馆在哪,身上穿着戏服,一毛钱都没有。
草,这帮不是人的东西,玩文艺的心都这么脏么。
那座小屋就像个深渊,为了避免冻死,他还不得不钻进去。
不一会儿,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还有插销声。
林清霞进来就看到他侧躺在席子上背对门口,路过时轻轻踢了他一脚。
“上来吧,地上凉,都十一月了。”
陈家乐翻身背对她,倔强不屈,“我罪孽深重,不能再错。”
“我们和衣而睡,你心里没鬼,怕什么呢。”
没一会儿,背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林清霞拖着被子下来,躺到他旁边把被子盖上。
陈家乐无奈又翻过身。
林清霞也翻身背对着她,“我想让你站在男人的角度,分析分析他到底怎么想的。”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我睡了。”
“哦。”
……
又是一个夜晚,海风很冷。
陈家乐跪在地上,脖子上绑着一根麻绳,两边的剧组人员用力拽,勒的他青筋毕露,双眼暴突。
心里有一个声音大喊: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他感觉到缺氧窒息,眼前出现张蔓玉的身影,看到她哭泣。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他不会原谅自己。
“咔!”
嘭。
工作人员松开手,陈家乐一头栽在地上,双眼充血歪栽着看那一线海潮。
“家乐,家乐。”
阿关冲过来扶起他,探了探鼻息,然后一巴掌扇醒他。
“我特么还以为把你勒死了。”
陈家乐渐渐回神,解开麻绳茫然离开。
还不如死了呢。
林清霞跪坐在屋中,擦抹着身子,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后为陈家乐擦干净身体,将一柄青铜匕首包起。
海边,她将丈夫血肉和泥土混在一起,烧制成陶俑。
拿出匕首的一刻,她似乎犹豫了,又似乎想到自己往后的凄惨。
匕首抹过脖颈,浓稠的鲜血流下,染红了白玉。
她的脸贴住陶俑,身体贴住陶俑。
鲜血流淌到陶俑上,浸染每一寸。
直到流干。
“咔。”
林清霞起身去洗浴,片刻后穿着厚衣裳出来。
陈家乐他们在吃夜宵,她跟着过去取暖。
两个人不敢看对方。
夹着一块肉的筷子伸到她的空碗里。
“喝点羊汤暖和。”
林清霞稍稍意外,“谢谢。”
陈家乐翻了个白眼,扒拉扒拉吃完走开。
林清霞慢悠悠吃完,不知从哪变出根烟来,拿着打火机啪嗒啪嗒点着玩。
陈家乐初始没在意,后来很好奇的回过头,看到是她,目光变得冰凉。
林清霞递过烟和火,“逗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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