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怀疑,杀的就是你。”
王远顶着一张崔通的脸走到近前,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却没有继续解释。
王云芳这位整个王氏都有数的“整劲”好手,就这么怀着满腔的疑惑和不甘,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死的稀里糊涂。
如果他能看到王远真正的脸,也许就能恍然大悟地安心上路了。
可惜,这个世界的人有可能在死后会变成鬼,所以大多数时候并不太流行让人死个明白。
王远盯着他那张熟悉至极的脸,脑海里就不由浮现出了许多一幕幕小时候的画面。
最初四、五年,王云虎根基未稳时,团结在他身边的这帮人,对自己这位前代族长的遗孤还是非常和颜悦色的。
还雇了婆子将王远继续养在他们家的祖宅里。
甚至让意识时不时就会沉睡的王远,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好人,庆幸自己可以安安稳稳长大。
等到王云虎势力初成,扫平了村子里所有的声浪,坐稳族长宝座,顺便还惊喜地发现王远竟然是个傻子之后。
他们立刻翻脸不认人!
正是这位王云芳带人将小“傻子”从祖宅里丢了出去,赶到了现在居住的那座破落小院里。
不仅仅让他自生自灭,而且一旦北邙山上有什么东西游荡下来,第一个撞上的,就必定是独自居住在角落里的王远。
一个幼小的童男,正是所有阴物的最爱!
废物利用,能为全村人挡灾。
彼时,没有任何人反对。
亲手干掉了自己一位族叔的王远,脸上面无表情:
“既然掘墓盗运之法是王云虎提供给葛道爷的。
那王云虎甚至是族里的某些人,应该是知道一些当年内情的。
呵,我们全家拿命扛住了枭神墓的暴动,给王氏还有整个北邙山周边八县所有人,又争取了十五年时间。
你们不仅不知感恩,还继续拿着劳资一次次挡灾。
你们还想继续好好活?凭什么?”
幸亏还有爷爷,否则自己大概率连“尸祭”那一天都活不到。
过去,王远还权当族人的敌视,只是来自贪婪引发的私仇。
但昨天从葛道爷那里听说了些许内幕之后,就觉得这些人“恩将仇报”属实是不应该,完全不应该继续活啊!
在这片刻功夫。
符牌火龙蟠剑上荡起一圈血红色的光芒,好像无数小蛇一样钻进王云芳的体内,将他浑身的精血、神魂都给啃食一空。
连带他身上的虫子都没有放过。
符牌上那只红色的蟠龙双目微微亮起,张牙舞爪不断游动,惨烈的煞气弥漫开来,让远处的“轸水蚓”都凝滞了片刻。
道书中说:“汉铜虎符,上圆下方,刻五牙文,若垂露状,背文作一坐虎形,铭其旁曰:如古牙璋,作虎符。
今召将用令牌,此法也。”
这军中令牌本就可以用于道门的法器,且气势威烈,妖邪难挡。
在吃光了祭品之后,这件诡物已经可以毫无副作用地发动一次舍身一剑。
将符牌重新挂回腰间。
“这次讨债只是开始,我们的账后面慢慢算。”
小生死簿上的阴德虽然没有上涨,却也没有减少。
冥冥中大陵村的男女老少,全都欠着他的债业,自然不会扣除阴德。
抬起头来,后面两个身体化作虫巢,走路摇摇晃晃的家伙也终于追了上来。
跟他们一起追上来的,还有墓顶那些星辰孔洞里不断弹射出来的一片片“轸水蚓”。
王远脚尖点地,抽身飞退。
同时已经从腰包里掏出两颗杏子大小的混元霹雳子向着他们扔了出去。
轰!轰!
火光爆闪,雷声轰鸣,暴烈的雷劲瞬间将两个虫巢撕成一地碎骨、烂肉。
而那些外形恐怖但本质孱弱的“轸水蚓”,更是不知道被震死了多少。
趁着这个空档,在更多的“轸水蚓”杀过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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