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便是为了方便沈重行事,第二则是天高皇帝远,可以极尽奢靡。
毕竟在京中,若是哪家的官员被人瞧见了眼前这幅颓靡的模样,早就被言官一本奏章送到了皇上的手上。
眼见他们越来越过分,沈辉的手已朝着那跪下女子的胸前摸索。
江月实在看不下去了,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向前抛去,正好打在沈辉那不安分的右手上。
主位之上,被坏了好事的沈辉,红着朦胧的双眼,打着满嘴的酒气,摇摇晃晃得站起身来,喊道,“是谁?是谁来打扰本官的好事?”
说完还凑下身,抵着婢女的鼻头,“知道本官是谁吗?丞相!知道什么是丞相吗?那可是皇上对着本官都要礼让三分的。”
其他在旁陪坐的两人连连点头,附和着他。
江月不禁好笑,真当离国无人了不成,就他?还想当丞相,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何时沈大人成了丞相,本官为何不知?”
江月负手抬步朝里面走去,冷冷的言语引得几人回头。
五年来,江月长变不少。
而当她回京时,沈辉几人也已经到了江南,因此沈辉并未认出来江月。
而他身边的李方和徐闻却看江月有些面熟,不由往回想。
突然徐闻瞪大了眼睛,指着江月,不敢置信道,”你……你……你是江月?“
江月二字一出,沈辉与李方的酒便醒了一大半。
其中更显惊恐的是沈辉,面部苍白,脸上的肌肉抖动着。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
江月走进屋中,冷冰冰的眼神扫过那几个女子,便见她们立刻便抱着自己的物件儿几步并作一小跑地退出了房间。
随后江月的眼神才落到了沈辉的身上,“死?本官的礼都还没有送到,怎么可能死!”
她说完,便将手中的包裹往那桌上一放,手一松,两个血淋淋的项上人头稳稳地立在桌面,那人头上的两个眼珠正死死地盯着沈辉。
沈辉吓得连连倒退几步,右脚不注意踩到了空的酒坛,重心不稳,瞬间整个人便朝后倒,跌坐在地上。
他像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唇色发白,脸色发青,颤声喃喃自语,“你……他们……”
江月咧着嘴冷笑一声,从他们三人恐惧的脸上一扫而过。
“看清楚了,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若是本官在江南这段时间,有人胆敢使绊子……”江月停顿了半秒,再继续道,“那就自己掂量掂量命够不够长!”
李方和徐闻连连点头,他们可不想得罪江月,只有沈辉一人丝毫不做声。
江月若有深思的看了看他,“明日午时,本官在城门口等着你们!”
说完,便转身离开。
而此时李方和徐闻对视一眼,心中拿不定主意,朝着沈辉问,“怎么办?明日我们……”
沈辉横了他俩一眼,对刚刚他们的妥协嗤之以鼻,“刚刚尾巴不是摇得挺欢吗?还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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