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看到这粉嫩的颜色,就想到早上的事,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扯了纱布,“撕拉”一下撕开。
三福晋不由愣住。
“撕拉”、“撕拉”,三阿哥瞪着眼睛,像是要吃人,手下动作也没停,将好好的一匹新杭纱撕成了碎片。
“爷您这是做什么?”
三福晋醒过神来,看着地上的衣裳料子,气得不行:“又是哪里惹的闲气,到我面前撒来了!”
三阿哥将手中的碎片往三福晋脸上一丢,怒道:“董鄂氏,你还能不能当好三福晋,不能当老子明天就请汗阿玛指个侧福晋!”
三福晋傻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怒道:“好啊,这是给我添罪名了?我还真要问问,我这三福晋哪里当的不好?”
“好个屁,就没有好的!”
三阿哥怒道:“你是这样当嫂子的,只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小叔子、小妯里在旁,问也不问一句?”
三福晋皱眉道:“各家过各家的日子,轮得着我瞎得得?就算要充嫂子,还有太子妃呢,我装什么大瓣蒜!”
三阿哥发泄一番,心里更加难受。
汗阿玛,汗在前,阿玛在后。
今早的事情,看似过去了,可宜妃还在跟前,谁晓得她有没有趁机下蛆……
毕竟自己前头自荐,接了内务府的差事,外头还误会自己欺负九阿哥呢。
想到这里,三阿哥看着三福晋越发不善,满脸嫌弃,道:“你是怎么当姐姐的?娘家的兄弟不亲近你,同为皇子福晋的堂妹也不搭理你,整日里除了瞎拾掇,你就不能混个好人缘?”
又是这样死德行,仿佛自己是狗屎似的。
三福晋憋屈得不行,起身就往外走。
三阿哥只以为她要避开,嗤笑了一声,懒得说话。
结果没一会儿,门房太监就匆匆过来了,道:“主子,福晋往北五所去了!”
脸色十分难看,像是要去打仗似的。
这回轮到三阿哥傻眼,忙起身追了过去。
该死的董鄂氏,没事找事……
这是生怕不被方吧!
北五所,正房。
舒舒跟九阿哥简单梳洗了。
天热,回来的时候又是日头最足的时候,马车里也有些闷热,出了一身汗。
九阿哥道:“外裙先慢着做,多做睡裙,那个凉快……”
舒舒瞥了他一眼,这是憋了坏水了。
不过看到他中午表现的不错的份上,舒舒也乐见其成。
“砰砰砰……”
正房的窗户都开着,前头急促的叩门声,也就传了过来。
夫妻俩止了话,对视一眼。
九阿哥皱眉道:“谁啊,这样叩门,催命呢……”
舒舒也想不到谁会这样敲门。
外头已经有了凌乱的脚步声。
三福晋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到正院。
要是阿哥爷,这样无礼,崔百岁拼死也要拦了;可是这是皇子福晋,还是自己福晋的堂姐。
他没拦住,只能飞奔着先一步到正房,道:“主子,福晋,三福晋来了,像是来问罪的……”
说话的功夫,三福晋也到了正房门口,直接就往里闯。
九阿哥不痛快了,站起身来,瞪着三福晋道:“您这是催命呢?又是叩门、又是登堂入室的……”
三福晋满脸涨红,却是不看九阿哥,只瞪着舒舒道:“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你们两口子招惹我们三爷做什么?”
舒舒气得不行,皱眉道:“三嫂慎言,那是九爷的亲哥哥,我们九爷敬着还来不及呢,怎么就招惹了?”
九阿哥也听不得这话,看着三福晋道:“您这是脑子有毛病吧?谁招惹三哥了?这兴师问罪问得着么?”
三福晋指着舒舒道:“我素日里当你同胞妹妹似的,你呢?但凡人前多敬着我些,能让我成了笑话?”
听她说这个,舒舒的气反而消了,澹澹道:“行,往后我跟三嫂学,嘴上多关心,也当亲姐姐似的敬着您。”
三福晋羞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说我尽玩嘴儿?”
九阿哥在旁道:“稀罕啊?除了嘴儿,还有旁的不成?我福晋前阵子身体不好,坐双月子,各家都送了补药过来,没有淘换到好药材的,也是燕窝、海参不断,见着您这亲姐姐什么了?”
三福晋卡住,随后道:“这‘洗三’、‘满月’你们没摆酒,我这礼也都送了!”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那不是应该的?您生了三个,我们也一次没落下啊……”
三福晋还要再说,三阿哥已经到了,呵斥她道:“得了失心疯了吧?跑到弟弟妹妹家闹什么?”
说着,他就对九阿哥跟舒舒道:“这是犯了癔症了,你们别搭理她……”
说着,他扯着三福晋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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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睡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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