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众人看到主人如此若定,皆无人声张,也都随着重新入座。
众人刚要入席坐定,忽听一人高声叫道:
“慢。”
众人遁声望去,却是一个青瘦面皮,身着银灰长衫,年旬四十六七左右的武学之客。
只见这位功夫师走到白袍剑客面前抱拳道:
“敢问这位剑客尊姓大名,与纳兰堡父有何仇恨,竟如此残毒地将一位精卫铜堡的魔师削去手足。”
“你不划出个道来,使大家断其分明,这杯酒,虽说是纳兰堡父做主,但我们大家都是恩怨分明的江湖人物,说不得要替纳兰堡父找出个公道来。”
白袍剑客缓下脚步,回头瞅了瞅说话的银灰长衫之人,面不改色的道:
“这位尊客不分青红皂白,为什么就断定是本人伤了他呢?”
“嘿嘿,在场的江湖朋友都是有目共睹,是你把那位魔师掠来的。”
银灰长衫功夫师阴毒着老鼠眼逼问道。
白袍剑客再次爽朗大笑,笑毕之后不慌不忙道:
“离这儿百里之外,有一座魔堡,名曰蝴蝶魔堡。”
“魔堡内有一条刑罚,名为裂分四肢。”
“这位魔师就是在那儿被人裂分四肢的。”
“至于为什么会被裂分四肢,魔师自己最清楚。”
“这位尊客想知道原因就直问魔师好了。”
“本人是碰巧路过蝴蝶魔堡,并顺带将魔师带来给纳兰堡父送个人情的。”
“这么说,这位魔师还是被你救得。”
“本人救人也不求回报,只要不被疯狗乱咬就满意了”
“谁信你的胡言乱语,大丈夫敢作敢为,像你这等癞皮狗只会咬人后夹起尾巴躲藏。”
白袍剑客此时显然已不耐烦,冷哼一声道:
“主人不吆喝,那有恶狗乱叫的。”
“住口!”
只见那青瘦面皮的功夫师,被白袍剑客的两声讥骂气恼地面皮更青,那张瘦脸就象忽然间拉长一样,两眼放出阴森森的锋芒。
阴阴沉沉地道:
“不识好歹的东西,不让你见识见识韩某的利害,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哭娘。”
语音未了,
一招“恶鹰啄蛇”猛向白袍剑客的前胸袭来。
那白袍剑客冷笑两声,并不见施展什么招式,疾速间闪开袭向前胸的一招。
清瘦面皮的宾客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剑客竞躲开了那招“恶鹰啄蛇”。
也是此人功夫造诣能力不凡。
一击不成,第二击“十爪分尸”又疾快尾随白影而动。
十指速闪而到白袍剑客的双肩大岤。
这时候,
白袍剑客一个凌身飞跃,半空中一声银喝:
“住手!”
轻飘飘落于脸皮青瘦客背后约一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