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云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目光不安地看了眼面前娇俏的女人,似想到了什么,又不甘的紧紧地闭上了。
黑暗的天空制止了她逃跑的步伐,一屁股坐在院门的石坎上,一言不发,面色阴沉。
随后,大伯姜为民脸色难看的跟了出来,他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
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颓废与怒气的感觉,脸部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总有解不开的心结...
“绵绵,你回来了,快进去坐坐,你奶奶她们都想你了。”
想个铲铲,想她荷包里的钱还差不多。
“大伯,不用了,我顺路送我妈回来,在这儿等着她给我拿手电筒,这大晚上的,我还要赶回去呢。”
姜绵绵到底脾气好,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向他解释几句。
他脸色僵硬的点点头,这个侄女自从嫁了人之后,越来越有主意,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转头看了眼坐在房门外生者闷气的慧云,心里怎么也不得劲。
同样是姜家的闺女,一个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而自己女儿鼻青脸肿的样子......
算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叹了一口气,活生生像是老了好几岁。
心里很是烦闷,从兜里掏出旱烟,狠命地抽了一口烟。
浓重的烟雾之流,从他嘴角喷出。
烟雾固执地翻腾着,飘在他脑袋四周,但立刻又消淡飞逝了,他接连地又喷吐出了一口。
姜绵绵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动了一下位置。
四周静悄悄的,三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热闹的夜晚似有似无。
索性还没等他抽完,解围的手电筒送到她的面前。
她倒了声别,蹬上自行车,一溜烟的跑了。
借着月色,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高大的男子默默抽着烟,佝偻着那萧瑟的背影,仿佛冬天里被霜打了的树苗。
依稀间额头紧皱,双鬓又白了许多...
大抵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下,慵懒的伸伸腰,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
姜母踏着阳光早早的来到徐家。
“妈妈,姥姥来了。”
小家伙瘪着嘴,将睡得正香的漂亮妈妈给推醒。
昨晚上他等了很久很久,妈妈都没回来,要不是看在她买的麻花的面子上,他才不要理她。
床上的女人**香肩,慵懒的将面前的人型闹钟搂到怀里,“别闹,让妈妈睡会。”
小团子也不闹了,乖乖的躺在香甜的怀抱里,不一会的工夫,打起了小呼噜。
坐在外面尴尬的直扣手的徐安进给姜母倒了杯水,眼看两人一直没有动静,赶忙跑到房间里。
结果可倒好,一人一娃睡得香的很。
“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两人没有丝毫反应......
“大哥,回来了!”
“哪呢?”
姜绵绵蹭的床上爬了起来,簸箕着鞋子就要往外跑。
看着手忙脚乱的两个人,徐安进扶着额头说道:“我骗你的,那个婶婶来了,你这个当女儿的怎么回事,让你妈等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