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虎仙君对画研究的极多,如今李月添的话他虽是闻所未闻。
却也尽己可能的在想。
静默了片刻后,伯虎仙君点了点头。
见人如此,李月添耐着性子的指了指那用寻常线条勾勒出来的不寻常的果体女子。
“而这几条线条,或粗或细的勾勒出来,是不是很像一个女子?”
“且从周围大片的色块与线条的程度来看,她还是未曾穿衣的。”
这一句话更是让周围议论声四起。
“未曾穿衣的?”
“疯了吧?我看他简直就是在胡说。”
“伯虎仙君私藏的名画中,怎么会是如此的不堪?”
可对于此,李月添跟伯虎仙君都并未曾理会。
他们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画作,一个在想勾画之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境,另外一个则是在努力的理解李月添话中之意。
恰有一阵微风吹了过来,伯虎仙君猛的看向了李月添,“的确是!”
仅此一声,也是让周围的议论声静了下来,他们看了看伯虎仙君,又看了看站在伯虎仙君身旁的稚嫩少年。
不是吧?
难不成这幅画作当真是在画了一未曾穿衣的女子?
等等,他们阅画无数的仙们,都未曾看得出这画中的蹊跷的,李月添区区小仙又怎么是看得出来了?
“本尊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的的确确是紧紧挨着墙的果体女子啊!”
伯虎仙君话中难掩惊喜与激动之色,他一把双双握住了李月添的手,直接站起来,语气中带了一丝的恳求之意。
“小仙君,你能否为我讲讲,这画究竟是出自于何意?”
众仙家瞧见这一幕,更是直接就愣住了,没有搞错吧?
伯虎仙君在诗画的造诣,用修为地位来讲,都是逼近仙界的帝君之人,如今竟然在向着一位还未曾通过试炼的小仙求助?
众仙家有些跌破眼镜,此时候纷纷的看向了画作前方的少年郎。
众目睽睽之下,李月添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他伸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画作,却只能从这画作中感受到了无人理解的孤独。
他缓缓地开了口,“这画作的主人,作画时心境应当是分外的凄冷,无人理解,无人能助。”
顿了顿,李月添忽然间的抬头看向伯虎仙君,道。
“仙君,这幅画的主人,可否是已经仙逝了?”
他感受到了画的悲鸣声。
想必是生前画的主人作画时所为。
虽然,在李月添感受到时,心中也微微的起了波澜。
伯虎仙君的眼中瞬时泛起了光点,是泪。
“你、你……”伯虎仙君嘴唇动了动,他身子都有些颤抖的抱住了李月添。
李月添身子一怔,到底是没有料到伯虎仙君会突然这样。
可当感受到后背处微有发湿时,李月添暗叹一声,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伯虎仙君的肩膀,安抚道。
“没关系的。他现在一定过得很好,对他来说已经解脱了,不是吗?”
他能知道为何伯虎仙君会这样。
画家悲天悯人,碰到如此另类的画作,难免会感同身受。
不过,李月添还有所不知的是,这幅画作的主人更是伯虎仙君的至交之友,如今为之悲伤落泪,虽是难见,却是在情理之中。
这举动让周围的仙家都有些发愣了,这、这是在做些什么?
难不成那小仙所言,都为真的?
下一瞬,伯虎仙君站直了身子。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光风霁月之姿,像是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落泪的仙君不是他一般。
拍了拍李月添的肩头,伯虎仙君感慨道,“小仙君,多谢于你!”
李月添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笑了笑,随之感受到的那画作带来的悲伤的阴翳也在心头消散。
“伯虎仙君,您、您、您这是何意啊?”
有仙家忍不住询问。
他们实在是听不懂李月添的话,更是看不懂为何伯虎仙君会有那样的举动。
像是看出来了周围一众仙家心底的困惑一般,伯虎仙君开口道。
“正如这位小仙说的那般,这幅画,就是立体——印象派。”
“用大小不同色块在画占面,最终构成所要表达的物体,此画的色块构成是墙。”
“再用粗细不一的线条,赋之以不同的力道,勾画出来的是一位未曾着衣的女子。”
“如此来,给人一种直观的印象——这是位坐在墙下的果体女子。”
“故而,这种画像是新兴流派——立体印象派。立的是色块堆叠的物体,印象是我们这些观摩画卷者对人、物的留存印象。”
李月添站在伯虎仙君的身旁,这时不由得在心底悄悄的竖起来了大拇指。
不愧是堪称诗画第一人的伯虎仙君,对画派的理解真就是一点就透!
周围的那些仙家感悟力,也是不低的。
经由伯虎仙君一番解释,众仙家大彻大悟。
“哦,原是如此!”
“伯虎仙君真乃是诗画第一人!”
可当听到了周围人的夸赞声,伯虎仙君则是摇了摇头,他看了看身旁的李月添,笑道。
“大家莫要夸本尊,要夸的,应当是这位小仙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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