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帮的这些人是真的怕了，小混混的街头斗殴，本来就看谁的胆子大，谁比谁更狠。

这些流氓平日里欺负下平民还差不多，真要遇硬茬子，也就这么点胆量。

至于他们会不会叫帮里老大来报复，张凡还真不在乎。

修炼到他现在的程度，也只有热兵器才有些威胁。

万一对方真的出动大批人马，不是还有师父么？

就余天那火爆脾气，若是见到自己徒弟被小流氓报复，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潇洒地目送着这些小混混狼狈离去，张凡回头换一个邻家大哥哥般的笑容。

他回转身，温柔地对小萝莉说道：“小妹妹别怕，这些坏人已经被我赶跑了。以后记得别一个人走夜路了，很危险的。”

说罢，张凡便笑眯眯地看着小萝莉，等着对方用无比崇敬的语气感谢自己。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小萝莉的声音清脆动听，但是所说的内容却异常诡异。

张凡不由一愣，笑容顿时僵在脸，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小萝莉睁着清澈的双眼，认真地看着张凡，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看着萝莉天真无邪的面容，又听着她那不寒而栗的话，张凡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并非常人。

最重要的是，之前遇到瘴蛇时感受到的心悸又再度出现。

按照张凡的经验，这便说明，眼前的这个萝莉非常危险，而且种种迹象表明，她并非人类。

张凡跟随余天也出了不少任务，斩杀的妖怪不在少数，其中有小部分的确能化为人形。

但是以张凡目前的境界，就算感官得到大幅提升，依旧没能从小萝莉身发现异常。

这只能说明两个结果：

一是小萝莉是个如假包换的人类；

二是小萝莉是妖，但境界远高于张凡。

“你究竟是谁？”张凡充满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张凡的动作看去多少有些滑稽，但经历了多次出生入死的险境后，他早已将谨慎列为行动的第一要诀。

小萝莉笑得更加灿烂了，朝前走了一步，并没有理会张凡的问话。

她眨了眨眼睛，平静地说道：“大哥哥，这些坏人，用你们的话来所，应该就是人渣吧？就算全部杀掉也没什么可惜的，如果你来晚一步，我就会把他们全部杀掉哦。”

张凡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他不知道这个小萝莉是否脑子有些问题，但是身体的不适告诉他，眼前的少女或许真有杀掉这些流氓的能力。

“你是妖怪，对吧？”张凡平复了下呼吸，看着小萝莉的眼睛说道。

“大哥哥，原来你这么无知，亏我刚才高看你了。”小萝莉面露失望道，“如果我问你是不是猴子，你会高兴么？”

“我知道了，你是妖灵！”

张凡猛然想起余天所说的一句话：“就像人界的统治者是人类一样，妖界亦有它的统治者。”

我这是救了个啥……张凡心中暗暗叫苦。

余天只是粗略地谈过妖界的主宰被称作妖灵。

妖灵和妖怪仅一字之差，但两者之间的差异并不亚于人类和猴子。

与一般妖怪不同，妖灵有极高的智慧，甚至可以化为人形，并且衍生出了自己的文明。

从某种意义，他们就像是外星人，虽然基因和生理构造与人类迥异，但同属高等智慧生物。

人类与妖灵的接触并不多，至多算是非敌非友的关系，不过从现有的资料看，妖灵的实力远胜于人类。

有些悲观的道士甚至提出，若非有人界基本规则的压制，人类将被妖灵彻底统治。

诡异的是，就算之前“空虚真人”差点将妖界与人界联通起来，妖灵也只是冷眼旁观。

而当“空虚真人”最终失败后，妖灵同样没有出面。

由于妖灵的低调，以至于很多道士谈到妖界时，往往只关注到那些通过虫洞侵入人界的妖怪，而忽略了妖界的真正主人。

听到张凡的话，萝莉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抱着伞绕着张凡转了一圈，随后笑眯眯地说道：“还好，你没有笨到家，也算是个及格的道士了。”

被一个妖灵小姑娘如此评价，张凡真的很郁闷，但是小萝莉后面的这句话，却真的让张凡大惊失色。

“大哥哥，我现在有些饿，让我吃掉你好不好？”小萝莉有些撒娇地说道。

“你说什么？吃掉我？事先声明，我可是正经人啊，一点都不好吃！”张凡再次朝后退了一步，右手却悄悄地伸入了身后的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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