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
风染画站起身子,围着苍眩转了两圈,眼睛瞪得提溜圆。
风染画:“你没定婚?没有青梅竹马?没有白月光朱砂痣?”
苍眩:“没有!没有!没有!”
风染画:“你的婚事可以自己作主?”
苍眩:“可以!”
风染画怔愡了一会儿,摸了摸水桶腰,仍旧不敢置信,嘟嚷道:
“这般矜贵的公子哥,会看上正怀着别人崽子的女人?”
“难道他生不了崽子?”
“那可不行,我得为自己一辈子性福生活着想。”
苍眩脸色甚是古怪,说不出是该笑还是该怎样。
她脑子里一天到晚装些什么稀奇古怪的,
“我!身体康健,好用。”
“啊!”
风染画秒反应过来,眼晴下移,
“喔,总得要试试,才知道好不好使。”
苍眩嘴角抽了抽。
忽的,风柒画紧咬着红唇,两眼蹭亮的望着他,“难道你断袖?”
一脸意味的八卦。
断袖!!!
她脑袋瓜子一天到晚想什么。
苍玹:“??”
突的想起,第一次见她,她挑衅的说他“中看不中用。”
难道她一直有此担忧?
苍玹转了转眸子,忽的凑近了她,脸颊轻轻蹭过她娇嫩的脸颊,“其阴阳之事,自是男女调和,方能承天地之气,延祖宗之脉,小生自幼习孔孟之道,深暗其理。”
风染画眸子眨巴眨巴。
他不紧不慢的加了句,“因小生一直未觅得相伴之人,从未践行。”
声音暗哑微沉,还带着转音儿。
风染画眉尖一蹙,退后几步…书生的嘴骗人的鬼!
上个床的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风染画突的问道,“你家祖上说书的?”
苍玹眉心一动,难道对他起疑了,不动声色道:“我家祖上可能是算命的。”
风染画眉梢一挑,“难怪编的理直气壮,不带喘的。”
苍玹暗吸一口气,原来不是他所担心之事。
而后苍公子拿出十二分自持端方的热情,拐着弯打听她的家族。
风染画嘴角抽抽的,刚夸过他嘴皮子利索,才一会功夫,别扭的很。
丢下一句,翩然离去。
“没了!我家就两人,我跟我弟弟。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叫风染画!”
可不是没了,风家那一窝子狠心狗肺的,休想认她。
一路上苍眩噙着笑意,一直嘴里念着,“染画。”“画儿。”
原来她叫风染画。
恍惚间,他脑子里晃过一丝念头,似乎在那里听过风染画三个字。
回到山洞。
司周抱着前胸,默立洞门口。
苍玹睥睨了他一眼,走进山洞,坐在石头桌前,拿起一本书籍哗哗的翻动。
此时,司周脑子一团浆糊。
主子是何等人物,自幼诗书骑射样样精通。
当年丰城被数万东胡骑兵围困时,主子以十三岁稚龄,率一百余亲卫突出重围。不过一日功夫,领着缓军,打得东胡骑兵片甲不留。
自此主子战神之名,蜚声于世。
如今因为他的过失,要娶无盐之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