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韩谨砚直勾勾的盯着她,眸子澄清如墨,藏着思绪万千。
猜,任你猜,猜破脑子也想不到我是谁。
风染画眨巴下美目,故意舔了舔红唇:
“韩王这般看我,是瞧上了我的美色?”
“那可不行,我卖艺不卖身呐。”
“况且,瞧着你这副虚弱的样子,啧啧,不中用呐。”
那姿态傲慢又欠扁,就是故意在找茬。
刚走过来的墨隐……浑身抽搐,天啦!她说王爷不中用?
胆大包天!
莫非风姑娘她仗着会制盐,就敢在主子面前肆无忌惮。
找死!
很快,他懵了。
他家主子,韩王。
此刻冰冷的眸子里,还闪过一丝笑意,“贴心”的把风姑娘矮墩抽走,不经意间把她裙摆往下拉了拉,盖住小腿。
……风染画懒洋洋的哼了声,他们很熟吗?
渣男!
墨隐在风中凌乱,王爷……可能中毒了。
不一会儿,几名侍卫提着一框兔子回来了。
韩谨砚取出一只,娴熟的架在烤架上,直至烤的两面金黄,焦香四溢。
他又用小刀切成一小块,细心摆在盘子里,递到风染画跟前。
别扭的歉意?
风染画唇角朝上轻轻翘起,不客气的接过盘子,一手一块捏进嘴里。
像只小仓鼠一样,两腮鼓鼓。
没想到这个渣货烤兔子的手艺这般精堪,够味儿。
火堆噼里啪啦作响,光焰映照在黑脸少女的脸上格外清晰,睫羽如扇、鼻翘似水滴、眉骨间一颦一笑间自成风情。
只是,脸颊肌肤天生的灰黑,是患病所致?还是天生肌肤?
韩谨砚的目光一点一点下移,落在她衣襟处。
不对,她锁骨处有一条分割线。
他不动声色的身子右倾了倾,远远看去两人亲密的相互倚靠。
突的,一只手将风染画鬓角的碎发拨至耳后,姿态亲昵甚至还有点暧昧。
风染画咬着兔肉,身子冷不丁的抖了一下,微痒,转了转眼珠子:……这渣货在撩她?
“小心!”
传来的声音,嗓音低沉,气息清咧,氤氲惑人,她微微蹙眉。
韩王疾速的右手覆在她脑后,指尖带起青丝,眸子转向衣襟内,果然黑白相间,一条线。
一息后,韩王坐直了身子,伸开手掌,躺着一只黑色的虫子。
这渣货撩半天,只为了帮她抓虫子?
风染画面色古怪的端详他,直看的韩王心虚的心跳加速,唇角颤动了两下,拳头轻抵着鼻尖,以示掩盖。
这渣货脸红个什么劲,不打自招呀。
“怎么,韩王要自荐枕席?”凤染画又是语出惊人道,“就你这张美人皮子,做我的后宫头牌,到是勉强合格。”
原以为这渣货,被自己尖酸到会恼羞成怒,下一刻却见他冰冷漠然的俊脸上满是惑人的笑意,那双眼里淌着流光。
众影卫:……他们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墨隐又被爆击……没眼看了。
清菱的小心脏突突的转,小姐太彪悍!
“如若风姑娘告知身份,我…到可一试。”
韩谨砚站起身子,侧头在她耳畔落下一句,还有清冽的笑音。
看着走远的韩王,风染画冷哼一声,这渣货脸皮厚的堪比她。
大树底下,一名影卫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韩谨砚身边,说:
“主子,军营传来急报,出现了一件怪事。器械营和采办营发生了怪异失窃案,已严密查探,暂无头绪。”
失窃?
韩谨砚望向灶台旁漫不经心的黑脸少女,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通知下去,查盗窃一事,暂且按兵不动,待我回军营在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