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宗门,惧怕白缨的实力,不敢再质疑。
但不敢质疑不代表真的信了。
于是转向李修,希望能发现一些纰漏。
“这位后生,这魔晶果真是你拿到的吗?”
李修点头:“确实是我经历一番血战,侥幸取得。”
血战说明魔晶来之不易。
侥幸一词又能显得自己很低调。
真是个不卑不亢的机智少年。
那名北斗星宗的长老又说道:“我看你的修为,怕是连魔尊三招都撑不过,一番血战从何说起。”
李修自然回道:“所以我说是侥幸。”
北斗星宗长老一时哑然:还真尼玛滴水不漏。
“可否演示一下你取得魔晶的过程?”
李修看向身旁的白缨。
白缨冲他微微点头,投来坚定的眼神。
李修懵逼。
这点头是啥意思?
应该是想让自己表现一番,在各派面前为天外仙宗立威吧?
于是,李修开始了表演。
“我本想凭着和祖师的苦肉计博得魔尊信任,然后伺机偷袭,怎奈晚辈一身浩然正气,魔尊断然不信我会是那欺师灭祖之人,刚见面计策便被拆穿。”
“接下来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们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魔尊上来就是一招黑虎偷心,我举剑回了一招苍松迎客,魔尊又是一脚横扫,我用本门轻功轻松躲避,而后魔尊施展魔功,顿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众人听着听着,眉头都皱了起来。
堂堂魔尊,竟然用这么低等的招式?
“然后呢?”
北斗星宗那长老阴着脸问道。
李修正解说的眉飞色舞,听到有人插嘴就有些扫兴,兴致全无:“然后我就祭出了法器,硬生生把他的魔晶从体内剥离。”
这段故事的可信度,几乎是零。
在场没一个人相信。
连白缨都不信!
北斗星宗长老决意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法器,可否演示一番?”
李修连忙摇头:“不能演示,这法器一拿出来就收不住,你跟魔尊比不了,我可不想伤了你。”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北斗星宗的长老暴跳如雷:“一味胡扯,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
李修无奈道:“我可没有胡扯。”
“没有胡扯就把你的法器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对付魔尊的。”
李修偷瞄了一眼白缨,见她左顾右盼,显然对眼前的情形毫不上心。
“我若失手伤了前辈,前辈可不要怪罪于我?”
北斗星宗那长老已经急不可耐:“你只管出手,生死有命,你要真有本事伤我,就当我季某看走了眼!”
李修点了点头,缓缓退了三步。
接着便祭出了袖中的玲珑塔。
刚刚到账的使用次数。
就拿你这个不开眼的贼老道开刀!
和玲珑塔收服白缨时同样的情景,玲珑宝塔悬于半空,如楼阁高耸,一股巨力将那长老吸了进去。
那长老还没来得及后悔,就被玲珑塔的内的灵力波动剿成了碎屑。
血肉如雨,溅了旁边人一脸。
这下众人总算是信了。
“想不到天外仙宗还有这等实力的后辈!”
“又是一个妖孽啊!”
北斗星宗虽然痛失一名长老,但碍于有言在先,也不好争些什么。
除了激动的天外仙宗门人,其余宗门都觉得丢了面子,陆续离去。
倒是白缨,看向李修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李修虽然伤了人,却也算是替宗门撑了门面。
小有功劳。
而且李修这人乍一看十分普通,但看久了也挺顺眼的。
观察着眼前这个唯一看过自己身体的年轻人,白缨千年未动的心扉竟有轻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