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晚饭,表情严肃的女娃娃,将大家聚在一起,连躲在柜子里的江安都没放过。
“吴姨,临近年关了,大家都在张罗年货,咱家咋一点动静都没呀?”
闻言,吴丽芳愣了一下,随即窘迫的低下头,“夏夏,腊月二十五,纺织厂发工资,届时……”
“吴姨,夏夏不是那个意思,我有个赚钱的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就你?呵!”
臭江朝,当初给原主几块碎煤,还以为其是大暖男,没成想他的嘴,竟如此毒蛇。
深呼一口气,平复情绪,继续道:“过新年,穿新衣,夏夏想靠自己能力,赚一件新衣服,我在杂志上看到好多新款式扎头发皮筋发圈,个顶个的漂亮,看得我都心动了。
“纺织厂碎布头最多了,样式也很丰富,吴姨,咱花点钱,买上一麻袋,再扯点黄皮筋和松紧带,家里有缝纫机,仿制杂志上的皮筋发圈,选个人流多的地,支个摊子,夏夏人美嘴甜,还怕卖不出去吗?”
“这……夏夏,姨姨没做过生意,手头上也没闲钱,况且也没有功夫,去缝皮筋!”
本金?
临来前,刘主任偷塞了五块钱。
卖货?
末时未发生前,云夏是公司的销冠。
缝皮筋?
低头看了看小胖手,云夏犯了难。
“缝纫机……我会用。”
低沉清冷的声音,自旁边响起,云夏扭头不可思议的盯着江朝。
“怎么……我会缝纫机,你很吃惊吗?”
江朝瞬间由杠精,升级为‘卖皮筋大业’的合伙人,云夏连忙摇头,冲其甜甜的笑了笑。
“吴姨,夏夏手里有五块钱,可以充当本金,缝制皮筋,有江朝哥哥在,我和安安打个下手就行,您就……同意吧,好不好嘛?”
五块钱,于吴家而言,不是个小数目,哪怕钱由云夏出,仍不能打消吴丽芳的担忧,破天荒的抵住她的撒娇攻势。
撒娇卖萌行不通,云夏悄摸摸向江朝使了个眼色。
“妈,李老师说了,改革之风势如破竹,眼下流行的皮筋,只出现在杂志上,仿制出来,断不用愁销量,等它普及了,大家都摆摊卖,货反而会压在手里。”
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远见,属实令销冠佩服。
“捡了一年的破烂,我手里也有五块钱,与夏夏的合在一起,皮筋生意够用了,妈,我做事,您还不放心?”
家里拿主意的江朝都开口了,吴丽芳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叮嘱一番,定好碎布头数量,便领着夏夏回屋睡了。
纺织厂领导是个好说话的,吴丽芳原打算,用两块钱买一麻袋碎布头,谁料领导摆摆手,称碎布头不值钱,三块钱卖给她两袋,样式料子,任她挑。
另一边,云夏和江朝去了裁缝铺,好说歹说,彩虹屁频出,才以批发价,买了四块钱的黄皮筋和两块钱的松紧带。
材料买齐,一家人分工合作,埋头苦干,最小的安安,也领到皮筋发圈分类的活计。
……
四日后,江朝背着大布包,跟着云夏来到繁华的人民广场。
选个人流量大的地方,铺上一层毡布,将皮筋整齐的摆在上面。
云夏挑了坠着珠子的粉色发圈,戴在羊角辫上,兴冲冲的奔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