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大哥,你真没事了?”急忙收拾好自己仪容的宫琦萝的收起手绢,看向何池。
瞧着眼前这位少女,眼眶还泛红,头发码得整整齐齐,脸上虽不多加加修饰,但充斥着一股少女的活力,能平添几分靓丽。
“这么担心我啊?”何池顺口问了下,他不想气氛变得尴尬,总要有人先开口的。
轻轻抽动了下琼鼻,少女眨巴着好看的眼睛,不敢和何池直视,目光飘向床头一角:“何大哥毕竟是因为我家的事受伤昏迷的,我怎么能不紧张呢。”
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看向何池,“何大哥,你,真没事了吗?”
“要不要去叫郎中看看?”
“哎呦,你说我们这忙起来忘事了,没给何大哥你找郎中来诊治一下。”
“不必了,我这不醒了吗?”何池展开双臂,以示自己能够自由活动,“就是有点饿,田管事那不也去买酒食去了,别的就不用忙活了。”
“你们方才也是着急忙活处理各种事项,时间上也来不及找郎中。”看着宫琦萝还在自责,何池宽慰道。
“哦,真的吗?”
突然,宫琦萝站起身来,朝何池道了个万福:“何大哥,您真的帮了我们家很大的忙。”
“之前那次也是,没有您,真的不知道找谁来劈那么多柴。”
“还有这次,让您受累了,我们……”
“打住打住,我在你们家干活,一定程度上,帮你们也是帮我,劈柴那是分内之事,你们家又不会短我钱财的。”
“至于这次,总不能眼睁睁看那帮混混拆了店铺吧。”
“再说,其实是我有点鲁莽了。”何池伸出一只手制止。
“还有一点啊。”何池露出苦笑,“咱俩年龄差距也不算太大,不要用“您”来称呼我了。”
“莫不是我看起来显老吗?”何池指了指自己的脸。
“没有没有,何大哥……”这次轮到宫琦萝摆手了,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绿色罗裙也跟着飘动起来,带起些许灰尘。
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怎么,有些形状规整的细小圆球微粒……”何池突然从那阵灰尘里发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定睛一看,回想起来,竟有几分像何池以前在镜下见过的细菌。
“我……这是能肉眼看到细菌了?”还没来的及细想。
何池突然想起自己盯着的那个方向有些不对,急忙收回眼神,不往宫琦萝裙边看去。
好在时间还短,宫琦萝也没发现异常,“何大哥,真的没事吗?”
“有没有感觉身体其他地方不舒服呢,怎么看着脸色有些发白呢,我还是去找找郎中吧。”
“没事没事,只是肚饥而已。”何池急忙阻拦,免得对方白跑一趟。
为了对方信服,何池又道:“我也是郎中,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真的没事。”
宫琦萝倒是听过何池救治人的事例,所以点点头,也不着急去找郎中了。
不过她倒也不再坐回床边的那个小椅子,只是她也不好将那个椅子拿过来坐下,这样显得她太过刻意。
何池昏迷时,她可以轻轻松松地和何池靠得很近,但何池现在醒了,她多少是有些羞涩矜持的。
双方不再说话。
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为了活络下气氛。
终究是何池先开了口:“前段时间,怎么没见过宫小娘子呢?”
“我家在那边也有房子,平日里我是住在那边的。”
“而且我还在城中上学堂,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来这边的。”
“哦,你现在是学到哪里了呢?”
“千字文?三字经?”
宫琦萝翻了翻白眼,但又看着何池是一本正经的样,檀口微微张了张,又闭了闭。
“何大哥,看来你真是只上了几年私塾啊。”
宫琦萝不禁扶额。
何池打了个哈哈,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这个样的,我当时没上几年就一地干活了。”
“啊,这……提到伤心事了。”宫琦萝一阵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这本就是一个既定事实了,书读得少就是不好。”何池倒是洒脱得很。
两人又聊了一小会儿,田管事带了许多酒菜回来。
布置好酒席,田管事伙同另一个伙计将何池从床上扶起,虽然是在何池的强烈反对声中。
不过闻到饭菜的香味后,何池的肚子就蠢蠢欲动起来,胃酸大量分泌,肠液也如洪流般涌动了起来,搞得何池肠道中的信徒们以为天翻地覆,进入大洪水纪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