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别说那么俗套,我是去帮人解决困难了懂不?”
陈雾也和他从小住一栋楼长大,两家人关系一直不错,他爷爷是个道士,这家伙毕业之后没去实习,反而说什么他从小异于常人,要继承他爷爷的衣钵。
当时给他爸妈气得够呛。
后来他就天南地北的到处跑,接一些奇奇怪怪的委托,什么感应一下养了多年走丢的猫去哪了,为什么小孩一直吐,晚上睡觉老做梦是怎么回事,诸如此类。
封眠之前陪他去过几次现场,看他神神叨叨地闭着眼睛,拿个罗盘乱转悠,心里更加确定这家伙现在就是个江湖骗子了。
他用脚踢了踢陈雾也:“怎么了?骗局被人拆穿了?”
“瞎说什么呢?我可没骗过人。”陈雾也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次真的有点麻烦,这不是回来请求组织协助嘛。”
他笑嘻嘻地勾住封眠的脖子,继续说:“走吧,一块去一趟,老规矩咱五五分?”
封眠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才不去,能有什么麻烦?买不到和失主家长得一模一样的猫?”
他到现在都记得,之前那次找猫的委托,陈雾也找不着,就干脆拿委托人的钱重新去买了一条长得像的猫。
结果这两只猫的性别对不上,陈雾也当场就开始胡诌,说你们家猫年纪大了,那个身体不好用了,就附在这只猫身上了,你看它们俩长得一模一样,这就是证据。
陈雾也叹了口气:“还记着这出呢,我那不是看他们着急的要命,不也是为他们好吗?这次是真的出大问题了,我一个人瘆得慌,是兄弟就陪我走一趟。”
他说着,站起身:“说来话长,走走走,刚好饭点了,出去边吃边说。”
封眠没办法,看他的表情苦大仇深,看样子今天不把自己说通是不准备走了,只好叫上姜糖一起先出去吃饭。
三人坐在楼下的小饭馆点了些烧烤。
姜糖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咬串儿。
“今日插播一条新闻,南境岛域的霓国樱城今日发生恶性袭击事件,事件起因经过不明,已造成274人死亡,现场无一人生还,案发地残留大量不明生物的脚印……”
店里的电视机放着新闻。
姜糖拿着烤串的手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抬起头和封眠对视了一眼。
他冲她摇摇头,蓝星分四境,十六域,三十二国,樱城离他们远得很,不必考虑那么多。
陈雾也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大口:“我跟你说这次可邪乎了。”
“我之前一个雇主,给我揽了个活儿,好像是什么那家人的儿子一直发烧,我寻思这不简单吗?小孩子抵抗力弱,搞两贴药吃吃也就好了。”
“我本来寻思着是家长太小题大做了,我到了之后等那孩子吃了药好转了,然后给他们家‘小施道法’也就完事儿了。”
“结果他们家真的是够邪门的,那孩子吃了药根本不见好,烧了一个星期,别说孩子了,大人这么烧下去也该烧傻了。”
他咬了口肉串:“你知道更渗人的是什么吗?”
他说的跟讲故事一样,姜糖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捧场地问:“是什么?”
陈雾也看姜糖这么给面子,当下放下肉串,身子往前凑,小声说:“那孩子半夜还梦游,就站床头盯着你,你说渗人不?”
姜糖听他说完,想象了一下半夜醒来,床头站着个小男孩紧盯自己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也太吓人了吧。”
“对啊,还有更恐怖的,我被吓醒之后,听见楼上一直有那种扔石头的声音,关键是他们家是别墅,我睡得是顶层啊!”
封眠道:“这个是钢混结构热胀冷缩或者霉菌的原因。”
陈雾也反驳他:“不是,那声音真的很古怪,很有规律,就跟发电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