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走后,纳兰容若将甲子院院长传给了凌风。
没一会儿就有内门弟子将两人接到了内门。
纳兰容若身价已经不匪,更别说顾长青了。
内门待遇,两人压根儿不在意。
刚刚安顿下来,顾长青又向纳兰容若打听其他两大宗的情况。
得知另外两大宗门,也是隶属于两位逆徒的势力,顾长青有了新的想法。
修行这一块,打坐永远比不上打劫。
都是几个逆徒的势力,那还等什么?
“纳兰姑娘,要不我们再去无极宗与靠山宗走一遭?”
“啊?”纳兰容若惊道:“还去呀?”
顾长青奇道:“有什么不妥么?”
“这……”纳兰容若想了想,又道:“长青道友之前冒虚无殿之名,灭掉烈火宗,不就是为了洗脱青云宗的嫌疑么?”
“是。”顾长青回道:“我当时确实这般想的,如今想来没那个必要。”
“为什么?”纳兰容若奇道。
顾长青回道:“与虚无殿相比,青云宗犹如蝼蚁。虚无殿要想对青云宗出手,压根儿不需要证据。”
“可是……可是……”纳兰容若总觉得有些不妥。又道:“无极宗与靠山宗也算名门正宗,我们跑去把这两宗灭了,道义上说不过去。”
“呵呵。”顾长青澹然一笑,道:“在修行界,哪有什么正道魔道?你觉得长生殿与无疆城是正道,虚无殿是魔道,事实上真是这样么?”
“这……”
纳兰容若一时间接不上话,原则上她心中还是有着正邪之分。
可这话出自顾长青之口,让她变得不那么自信了。
时间尊主与虚无尊主他们弑师的事,太过久远,再说当时本就是绝密。
别说这段秘辛,就连三位尊主师出同门就没几人知道。
造化至尊的传说,还是几位逆徒特意留下来的,就如同盘古殿一样。
顾长青奇道:“我不明白你在犹豫什么,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资源,才是资源。”
“覆灭三宗,青云宗独掌东南域,于公于私都是好的。”
纳兰容若又道:“话虽如此,同时得罪三大势力,青云宗就算有盘古殿支持,也扛不住三大势力的怒火。”
顾长青又道:“你多虑了,不是青云宗要面对三大宗的怒火,而是虚无殿要面对长生殿与无疆城的怒火。”
顾长青看了一眼还是犹豫不决的纳兰容若,又道:“事实上就算你不去,我要灭掉两大宗门,也不过弹指之间。”
“好吧,我带你去。”
纳兰容若终于还是被顾长青说服了。
两人就此往北而去,可怜的两大宗门高层,还在青云宗讨论如何应对虚无殿的事,全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自己的宗门。
靠山宗前,纳兰容若长吁口气,对顾长青问道:“道友想要灭掉两宗,不过是信手而为,为何还要拉上我?”
“不知道。”
顾长青略作思量后回道。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纳兰容若。
在洪荒的时候,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
可一来到鸿蒙界,不知不觉间性情有了一丁点变化。
最起码在面对纳兰容若的时候,有些不同。
若非纳兰容若提醒,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纳兰容若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祭出白玉龙枪杀了上去。
纳兰容若经过荒天帝的指点后,虽然境界没有突破,战力却是飙升了一大截。
顾长青在纳兰容若潜力耗尽时,再次出手,依旧使用的是虚无大道。
眨眼间靠山宗就步了烈火宗后尘。
来到靠山宗宝库,纳兰容若并没有挑选宝物,而是全部留给了顾长青。
她去过混沌界,知道混沌界正缺资源,而她暂时还用不着。
顾长青给她的已经够多了,这一点她心中有数。
她同样清楚顾长青扫灭三大宗门的真正目的。
就是冲着宗门宝库来的!
顾长青也没客气,将各种宝物炼化进混沌界后,混沌界进一步提升,而他也随之到了道境二重巅峰。
血洗靠山宗后,又以同样的操作,干掉了无极宗。
有了无极宗的资源,顾长青将修为提升到道境三重。
只不过血洗两大宗门后,并没有得到功德奖励。
大概是两宗宗主在青云宗开会,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覆灭。
两万亿的功德奖励没到帐,顾长青也不在意。
重点是修行能再一次得到突破。
彻底消化这些资源后,有望达到道境三重巅峰,也就是巅峰大帝。
顾长青心里清楚,再想晋升,就不能依靠覆灭烈火宗这样的宗门可以达到的。
两人回到青云宗,再次选择闭关修行。
纳兰容若依旧在混沌界修行,而顾长青也开始闭关消化这些东西。
覆灭两大巨头,对他们来说,就算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靠山宗与无极宗高层,与独孤天下讨论了一天,也没讨论出结果。
可能存在的虚无殿道境高手,就如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头。
第二天,两宗才听到宗门被灭的消息,顿时吓得亡魂皆冒。
回山见到一片废墟,更是心中拔凉。
独孤天下对两宗剩余高手说道:“诸位道友,事已至此,莫不如来我青云宗,共商大事?”
共商大事?
商个鸡毛!
三宗俱灭,你青云宗能跑得了?
此时去你青云宗,不过是帮你们填坑。
傻逼才干!
都是千年的狐狸,这点道道谁没有?
以前宗门还在,尚能考虑联合的事。现在宗门都没了,还联合个毛线。
独孤天下暗叹一声,情知事不可为,多说无益,索性独自回了青云宗。
三大宗门相继被灭,整个东南域变得人心惶惶,尤其是青云宗。
青云宗上上下下,气氛一片凝重,可以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人人都知道下一个被灭的就是青云宗,整个东南域落入虚无殿之手。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任是再也没有了动静。
那位虚无殿的道境高手,就好像灭了三大宗门之后,又悄然离去了。
事件不断发酵,东南域各方势力品味出了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