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说:“好的,出门在外你也照顾好自己。”
典越退出了游戏,宁负感觉黑月基地好像一下子空了许多。这时候,他看到了手机微信上的未读消息,是桃酥发来的。
“你去玩游戏了?”
宁负忽然想起自己答应桃酥考试前不碰黑月基地的,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桃酥肯定是看到自己段位的分数发生了变化。
“对不起,我偷偷玩游戏去了。”
“还知道说对不起的,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也对不起你,说到的事情没有做到,真再不玩了。”
宁负如此娴熟地道歉,可能他没有意识到“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桃酥一阵心疼,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小心翼翼,没由来地卑微,因为一点小错就低到了尘埃里,好像对方只要皱一下眉,自己就会坠入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海沟,永不见天日。
桃酥说:“好,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玩我肯定会知道的,把生涯关了也没用,别让我逮到!”
宁负知道黑月基地的这个漏洞,即便是自己隐身上线,如果正在游戏中,桃酥邀请他加入小队,便会有“该玩家正在游戏中”的提示。
不过他确实打算好好看一下高数和线性代数,实在不行就背一下作业,考试题据说都是从作业中选的。
桃酥说:“快去学习,这会儿我也去背英语。”
宁负把课本摊开,可是根本读不下去,作业都是抄的,虽然是自己的笔迹,可是他抄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懂,与其说是抄作业,不如说是照着别人写的样子来画作业。
各种符号的手写体和印刷体基本上都不一样,这让宁负更加无从下手,于是趴在书上发呆。郭颂走来拍拍他的肩:“呦,在学习呢呀?”
宁负合上书说:“学什么呀,真一点都看不懂。”
郭颂说:“你老实讲,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宁负说:“真没有,就是打游戏认识的一个姐姐,怎么说呢,母爱泛滥吧,我也不知道这是好词儿还是坏词儿,反正就是对我挺好的,但我不会谈恋爱的。”
郭颂说:“渣男,你这不就是吊着人家么?”
宁负辩解道:“那她也没明说呀,虽然这两天聊得多了点,不过都局限在朋友之间吧,她对我好,我没有拒绝,就算渣男嘛?而且我也会对她好呀,这不是她让我看书我就乖乖看书了么?”
郭颂说:“你就是个渣男。”
宁负深知越描越黑,于是转移话题:“郭颂,那你和那个学妹进展怎么样?”
郭颂说:“现在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破,刚约了周末一起看电影,本来我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推荐的新片。”
宁负说:“我最近一直在打游戏,什么都不知道,你呀,对学妹下手,不要脸。”
郭颂立刻反唇相讥:“哪有你渣男要脸。”
宁负本以为自己扳回一局,没曾想又绕回自己渣男这个话题,心里叫苦不迭。渣男就渣男吧,渣男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