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剑神那无可匹敌的一剑，以及那伟岸高大的无敌之姿。

西门吹雪的心在颤抖，那是一种对强者的本能崇拜。

在剑道一途，西门吹雪已经走出太久，久到已经逐渐迷失方向。

也正因如此，再见到老剑神的一剑时，西门吹雪心中的震撼，比他人来得更加强烈。

老剑神的气魄无可匹敌，哪怕心性受损，对剑，仍有自己的执着。

一时间，西门吹雪感慨万千，双手紧紧握拳，强行压制心中的震惊，嘴里喃喃自语：

“这，便是剑神！”

“天不生我李纯罡，剑道万古如长夜。”

“剑，何为剑？剑是杀人利器，剑亦是救人良药。”

“剑本无心，剑本无形……”

不知不觉，西门吹雪紧闭双眼，进入一种莫名的状态，脑海当中只有一个画面。

“一剑开天门！”

随着脑海中画面越来越清晰，西门吹雪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进入异度空间。

面前是一扇厚重无比的大门。

这是一扇九州江湖中，从未有人打开过的大门。

西门吹雪此刻隐隐地感觉到，在那大门之后，会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剑道。

在九州茶馆的听众里，还有一人与西门吹雪有着同样的感觉。

那便是在二楼包厢中的卫庄。

能够成为鬼谷弟子，心性自然不凡。

饶是如此。

此时的卫庄，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旁的鲨齿发出阵阵轰鸣。

鲨齿跟随卫庄多年，无形中早已沾染了灵气。

每当卫庄遇到危险之时，鲨齿便会不停抖动，似乎是在提醒主人小心。

但像今天这样，传出阵阵轰鸣声，卫庄还是头一次碰到。

蓦然。

卫庄抬手紧握鲨齿，催动剑意，感受着老剑神的最强一剑。

以卫庄的见识，那一剑堪称毁天灭地。

哪怕是自己的横剑术和师哥盖聂的纵剑术联合，也未必能够抵挡。

如此惊人的剑意，如此磅礴的剑气。

至少在九州江湖中，卫庄从未听人提起过。

高堂之。

陆川依旧缓缓讲述着故事。

“老剑神刺出最强一剑，风云为之战栗，天地为之失色。”

“奈何依旧斩不下仙人的一角碎衣，转世仙人，岂是凡人可以撼动。”

“经此一剑，老剑神心灰意冷，无奈的话去手中气剑。”

“而那转世的仙人齐玄帧，直接突破陆地神仙，在老剑神的面前，羽化飞升。”

“褪去一身凡胎，从此晋升仙人之列。”

讲到此处，陆川停下来不再继续，端起桌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而他身后的白色雾气中，也浮现出让所有听众毕生难忘的画面。

烟雾缭绕，一位仙气飘飘的老道，浑身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往前迈出一脚，直接轻踩在虚空之，面前似是有一道无法看见的天梯。

老道气定神闲，眉宇间，已褪去肉体凡胎的俗气，气息颇为神圣。

短短的几步，老道已来到天梯顶端，那是一处半掩着的大门。

周围万道霞光照射，缕缕仙气，从大门的夹缝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