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师尊!”
第二日,任平生来到开天宫,看见王道臣作揖拱手道。
“呵呵,如今你的修为已经高过为师,我已经不适合再做你的师尊了。”
王道臣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椅子说道。
“师尊,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没有师尊您为我奠基铺石, 弟子何来今日之成就?”
任平生虽然狂,但不是狂妄之人,更不是无情之人,当初王道臣对他的好,他还历历在目,仿佛是昨日一般。
“好,好, 你有心就好。”王道臣点了点头, 等任平生坐到了座位上,让下面伺候的弟子给任平生也倒了一杯茶。
“师尊,今日弟子想向您辞别几日。”任平生喝了一口茶水后说道。
“哦?这是为何?”
王道臣有些惊疑,要知道现在开天宗有任平生在,可以说不惧任何势力了。
要是任平生离开,王道臣怕宗门会被人偷袭。
“师尊,您别多想,弟子只是多年没有回家探望父母,正好这次历练回来,想回家一趟。”
听到任平生说要回家,王道臣脸色都变了。
“这……这……”
王道臣不知道自己怎么和任平生说,要知道任氏家族的情况,王道臣可是一清二楚,要是让任平生知道全族被灭,那会是什么后果?!
王道臣不得不深思熟虑,他怕再次引起赤炎王朝的血雨腥风。
“师尊,我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王道臣的脸色的变化,没有逃过任平生的神识, 他感觉家里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这……这让我怎么说才好呢。”王道臣叹了一口气。
“师尊,您就直说吧,这都急死我了。”
任平生忍耐不住,都要起身直接飞回任家村。
“稍安勿躁,让为师为你慢慢道来。”
无奈之下,王道臣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什么?我父战死?!水淹泗州城?!”
任平生一掌把面前的桌子拍碎了,猛得站了起来。
任平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去十年,竟然和家人天人永隔。
“烈火门,我任平生誓……”
任平生大吼一声,想要说和烈火门势不两立,此仇不共戴天。
可是,烈火门都已经被自己灭了,如何再去报仇,一口恶气没有出来,憋在任平生心中实在难受。
“平生,逝者已逝,你节哀顺变啊。
这事说来话长,当初为师派了数位宗门弟子, 为你家族保驾护航, 奈何事出突然, 而且对方势大,那几位弟子没有逃出来向宗门禀报,也就错过了营救的时间。
原本为师也以为这是烈火门的所作所为,毕竟那些攻打金阳城的人,都是打着烈火门的旗号。
可是后来,仔细琢磨,暗中调查,这事还另有蹊跷。”
“什么蹊跷?!”任平生双目赤红问道。
此时的任平生,原本还花白的头发,在顷刻间,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比王道臣还要老。
“为师以为,攻打金阳城,灭你全族的人,不是烈火门干的。”
“不是烈火门干的?!那会是谁??”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原本任平生还以为无法再次把九向阳挫骨扬灰,现在王道臣却说此事另有其人,他的复仇之火再次熊熊燃起。
“那是赤炎王朝皇室干的。”王道臣十分肯定的说道。
“王朝皇室?他们为什么攻打自己的城池?”
任平生有些不相信师尊说的话,王朝自己的城池,自己去攻打,岂不是自毁城墙,如果不是脑袋坏了,绝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平生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正是王朝皇室的高明之处。”
“怎么讲?”
“王朝皇室之所以这么做,那是他们计划好的。
他们准备在剿灭我开天宗之后,要对烈火门动手。
而烈火门和王朝皇室都已经结盟,平白无故动手,自然会引起其他两大宗门反对,甚至他们会和烈火门一道对抗朝廷。
所以王朝皇室事先把这个祸事嫁祸给烈火门,等收拾完开天宗,他们就以此为借口,攻打烈火门,从而逐步瓦解宗门势力,让赤炎王朝成为王朝皇室一家独大的地步。
这些并不是为师凭空捏造的,那王朝皇室攻打的城池并非是金阳城一城,还有风云城、奇月城等等,只要和我们开天宗有关的城池,他们都攻打了。
关键的是,王朝皇室引淮河之水,淹泗州城,这种事,烈火门如何能办到?
要知道,淮水大堤可是有朝廷的官兵把守,任何人想不声不响的开闸放水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结果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把守大堤的官兵接到皇室的命令,这才开闸放水,水淹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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