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泽瞄准在最后面,那只指挥的头领狼,狠狠扔出那手中的消防罐,当即砸的没有反应过来的头领狼脑袋开花。
扔掉累赘,徐天泽身体压低双手持刀,锋利长刀,没有任何停顿的,再次用手中的刀划过一道优美弧线,了结了想要逃跑的一只野狼。
片刻后。
徐天泽捡起滚落在一旁的消防罐,心中对这一战的成果无比满意,20多只狼自己先下手为强干掉了五只,然后气势碾压打落水狗又杀了两只,其余的一拥而散。
而自己这边唯一的损失,大概就是呼吸法,对于肺部的刺激过大,一时半会儿无法再施展进行,进行这种畅快淋漓的爆发。
徐天泽拿着刀打量着地上的狼尸,思考如何下刀剥下狼皮,拿到村中售卖补贴家用。
猛的,一股寒意,涌现心头。
阴郁的树林中,忽然传来了低低的女子哭泣声,声音由远及近、由低到高、由弱渐强。
一瞬间,从一个低声哭泣的女子声音变成了尖锐、咆哮之音,徐天泽觉得自己的耳膜就快被震裂了一样。
双耳嗡嗡的鸣响,胸口一阵翻腾,恶心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刚蹲下身子,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停的呕吐。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静寂,虫呜,鸟叫,兽声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天泽眼神微眯,看向幽深阴暗的林中,按道理来说,没有月光照射,阴暗一片的树林中,应该什么都看不见才对。
可徐天泽看到了看到了,那个让自己从头皮冷到尾巴根的东西。
一个女子。
一个样子极美的女子。
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
一个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荒野山林中的漂亮女子。
只是看了一眼,徐天泽就感觉头皮发麻,明明相隔近百米,明明对方是站在月光照应不到的林子深处。
可自己就是看到了那个女人,而且是犹如在眼前那般清晰的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女子身材修长窈窕,身上穿着绣花红色的喜服,乌黑的秀发在头顶挽成俏皮的发髻,虽然说面容有些呆滞,但仍掩饰不住娇媚的容颜。
如果不是身处此地,她又是脚不沾地的飘着,怕是没有人会将如此美貌女子与鬼魅联系到一起,只会觉得有幸碰到了新出嫁的美貌新娘。
徐天泽微微愣神,因为这美貌新娘周围躺着的,还有手中提着的,干瘪野狼尸体,就是逃跑的那十几只。
愣神间,徐天泽就看到那美貌新娘的身体,忽然有了骇人的变化。
一阵阴风过后,女子头上的凤冠霞帔被风吹走,女子的发髻随风飘散,一张白皙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怒目圆睁,嘴张的好大,嘴角流淌着滴滴血迹,五官扭曲变形,全无以前的妩媚娇美。
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胸前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污染,还有鲜血汩汩的从刀口处往外流淌,好恐怖的一幅画面。
徐天泽虽然觉得自己应该冷静,可这冷不防的见到了鬼,出于正常人的生理本能,依旧吓得手脚冰凉。
哪里还顾得及收敛战利品,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跑,赶快跑,提着刀往山下亡命而逃。
徐天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跑,但是遇到鬼跑就对了。
可出于生物的本能,脚下的动作就是停不下来,仿佛觉得自己加把力还能跑得更快,至少徐天泽从来没感觉自己能跑得这么快过。
徐天泽只感觉自己脚下生风,虽然冷不防的恐惧过后头脑冷静下来没那么怕了。
徐天泽觉得刚才那只女鬼应该没有恶意,主要是回忆起与那个女鬼做的事,还有那个嫁衣女鬼的形象与外貌。
徐天泽惊讶的发现,这个鬼自己居然认识,当然更加准确的是,在那个嫁衣女鬼还是人的时候,和前身的关系相当好。
徐天泽觉得对方对自己没恶意的原因就在这,在前身的记忆中,这位他一直称作月姐姐女子性格相当好。
从前身的父亲那里,徐天泽就发觉这个世界的鬼就像民间传说中的那样,仿佛只是换了一种生命形式。
虽说思考逻辑发生了变化,可依旧残存着人性,还有作为人的记忆。
除了冷不防吓了自己一下,那位月姐姐还帮自己收拾了,逃跑的野狼。
再发现她的哭声影响到了自己,还立马停了下来,没一直哭下去,把自己给弄死,这应该是没有太大恶意吧?
徐天泽不确定的想到,对于陌生异类保持着警惕,才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下来。
另外,徐天泽心中又升起了浓浓的好奇感,这位是怎么死的?
在前身的记忆中,这位月姐姐早在两年前就失踪了,当时村里的推测是被人贩子给拐跑了。
现如今看来对方不是被人给拐卖了,而是已经死了,并且就死在了村子周围。
而且看死法,与身上的红色嫁衣,加上那恐怖的压迫感,怕这位月姐姐,死的还是戾气很重的那种。
作为村中最漂亮的姑娘,在出嫁的前一天,在家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当时可是闹得轰轰烈烈,最终却没调查出结果,说其中没有猫腻儿。
不是熟人作案,就是有超凡力量参与,对此,徐天泽无比笃定。
徐天泽回忆徐家庄的人,想要从中确定可能的嫌疑犯,还没有进展,就不得不停下了思考。
因为一路狂奔,自己逃回来了。
看着高大的原木围栏和上面灯火通明的了望台,还有趴在那里打瞌睡的人,徐天泽只感觉一阵心安。
人。
自己终于在穿越那么久见到除自己之外的活人了。
徐天泽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并没有大喊大叫的让上面的人开门让自己进去。
眼珠转动看着沾染了领头狼,血液和脑浆的红色灭火器。
‘父亲接我上山,父子二人遇虎妖,父亲被老虎吃了,子千钧一发,却遇到了仙人,仙人说我与他有师徒之缘,救我一命,梦中教了我几日。’
‘正午时分,老师掐指一算,说我尘缘未了,需要在俗世中历练一番,摘了朵云彩,把我一裹就扔了回来,就是这样。’
‘嗯,作为小说家,故事恶俗一点,没关系,我作为现代人的格格不入,也会被他们给脑补完善,可惜了,如果前身的家人还在,我还能假扮僧人转世,宿慧觉醒的祥瑞,接触一下皇帝那边的高端人才。’
徐天泽躲在暗中,一边给自己的故事打补丁闭合逻辑,一边静静的等待中午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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