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一家团聚,未曾想被人一锅端。
何威提醒道:“县令大人,可否开始审案?只要大人公平公正,我相信事情会有个好的结果。”
胡县令回过神,虚弱地挥挥手,示意师爷去后宅将西门庆请过来。
西门庆一上堂,门口的好事者,皆是大惊失色,这哪是人呀,活脱脱一个木乃伊呀。
何威也明白了为什么西门庆没私下报复,而是选择报官。
好家伙,这完全是一棒子打死他的节奏。
西门庆身负“重伤”,眼神咄咄逼人,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下跪,拱了拱手道:“胡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这三寸枯树皮还敢否认不成?”
胡县令默不作声,甚至很想来一句——退堂。
西门庆送的那点钱在他心里肯定不如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但他得罪不起西门庆。
西门亲之所以这么横,不光因为他有钱,还因为他的钱能送到京城。
可何威他同样得罪不起,人家有个杀神弟弟。
如今的县令是前怕狼,后怕虎,进退两难。
对他来说,潦草收场才是最好的结局。
何威对西门亲道:“你这小儿好不讲理,何来人证物证,谁能帮你证明?”
“我这一身的伤就是最好的物证,至于人证,呵呵。”
忽然人群中冒出一青衣小厮,他作为无依无靠的平民,上堂之前,必然要跟“青天大老爷”磕一个。
他的一次跪拜,算是给胡县令找回了丢光面子。
胡县令清了清嗓子,猛拍惊堂木。
为了将水霍浑,他必须要帮何威说话,不然让西门庆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按律法处理,何威必死无疑。
何威一死,他老家也没了。
“嘚!台下何人?”
“回大人的话,小民是茶馆的伙计,名叫麻六。”
“伙计?师爷,伙计能做证人吗?”
胡县令问的急,师爷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如实回应道:
“回大老爷,根据大宋律法,凡大宋子民,皆可作证。”
答完,听到胡县令一声一哼,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即使如此,那你便说说,你是在何时何地见到武植殴打西门庆。”
“回县太爷,小的曾在今日午时三刻,在自己茶馆见到武大当街行凶。”
“武植,你可有话要说?”
西门庆顿时发觉不对,这不是他认识的胡县令,收了他的钱,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当即语气也不好气,威胁道:“胡县令,铁证如山,我劝你还是赶紧结案的好,免得晚年凄惨。”
西门庆在怎么横,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土财主的事实,他一介朝廷命官,被一土财主指着鼻子骂,脸面何存。
狠狠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恐吓本官,来人,重打三十大板。”
西门庆人都傻了,心中不禁疑惑,自己的钱是喂狗了?!
还是胡老头疯了,准备在解甲归田之前,干一票大的。
他越想越害怕呀,口中污言秽语再也不敢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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