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临医院总群的消息通知响个不停,贺晚浅点进去翻阅了一下聊天记录,所有人都在讨论院长私拿回扣这件事,还有涉事董事安垦。
唐承的消息接连着弹出,从下班贺晚浅不见了她的消息就没断过,贺晚浅夜里一点多才给她回的消息。
唐承:老贺,你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跟着薄教授把中临二十多栋楼跑了一遍都没找到你,我还以为你要自杀了。
贺晚浅:薄教授?
唐承:薄教授刚结束手术听见门口有人议论你的事,手术服都没脱,就跑出去找你了,二十多栋楼,每栋楼二十多层,一层一层的找,我跑了两栋楼实在是腿打抖,也不知道薄教授怎么跑完的。
贺晚浅一下子想起自己刚刚对薄丞远的态度有些羞愧,旁人都这么关心她了,她却对他那样冷漠。
唐承:老贺,其实我很早之前听说过院长私生活混乱这件事,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对你动心思,你还好吧,今天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贺晚浅:我没事,今天让你担心了。
唐承:我还好,主要是薄教授有点担心过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外面找你,你记得给他发个消息报个平安。
贺晚浅:嗯嗯,谢谢你,老唐。
唐承:不用客气,明天的饭你包了就行。
贺晚浅:好的,没问题。
贺晚浅关掉手机,去阳台看了眼隔壁公寓,灯还亮着,薄教授应该还没休息,要不要去感谢他一下,正当她心里纠结的时候,门外的门铃响了。
“薄教授吗?”贺晚浅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个时候,除了隔壁的薄丞远,不会有人敲她这扇门。
“不是,是我路望。”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贺晚浅都忘了薄教授金屋藏娇这件事。
等到贺晚浅打开门的时候,路望透过门缝望了一眼,但没看到人。
“这么晚打扰你了,小童医生。”路望习惯性把贺晚浅称作薄丞远的童养媳,喊人的时候也习惯性把人名字代入成这个。
“小童医生?”贺晚浅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疑问道。
唐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给了自己一嘴巴,“贺医生,是我说错话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贺晚浅追问道。
“我想问下薄丞远是不是藏你这里了?那老畜生躲我躲了三天了。”路望一脸悲愤道,三天薄丞远都没回家了。
“他刚刚不是回家了吗?”贺晚浅在心里念道,就在半个小时前,薄丞远穿着手术服在电梯口等她。
“他没回家吗?”贺晚浅追问道。
“没有,三天三夜没回来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路望摇摇头,“贺医生,你最近见到过他吗?”
“见过。”
“什么时候?哪里?”路望一脸准备去抓人的表情,问的也有几分急切。
“半小时前,电梯那里。”贺晚浅指了指离门口不远的电梯答道。
“什么!这老畜生都到家了也不回来见我?”路望的声音大了起来,一脸诧异,他死也不肯相信薄丞远真的厌倦了他,两个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怎么可能说厌就厌。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贺晚浅说道。
“打了,一百个电话,都没人接。”路望掏出手机的通话记录,99+的拨号记录,没一个接通成功的。
“你手机没欠费吧?”贺晚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侮辱路望的身价。
路望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贺晚浅假笑了一下,“就算联系不上那老畜生,你也不用这样侮辱我,贺医生,你用你的电话打试试,能拨通那老畜生的电话我就……”
路望的毒誓还没发完,贺晚浅拨通薄丞远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几乎是一秒,打通后秒结。
“贺医生?”电话里传来的语气极其温柔,和平日里高冷孤傲的教授完全不是一个人。
“草,薄丞远,我不是人吗?你这么伤我的心,总有一天会失去我的。”路望冲着电话听筒破骂道,可惜他话还没骂完,电话就被挂了。
“交友不慎啊!”路望用手捂着眼睛哭道,“小童医生,我能不能进你屋里坐坐,和你聊聊天,哭诉一下我的委屈,我太难过了,我幼小的已经被那个老畜生伤的满是疤痕,我那原本治愈人生因为这个老畜生的出现,变得如此糟糕。我心痛啊……”
贺晚浅见路望哭的这么可怜,实在不忍心把人拒之门外,便邀请了进来。
“太晚了,喝点牛奶吧。”贺晚浅给路望热了杯牛奶递过去,这么晚了不适合喝一些刺激性饮料。
“你人真好,小童医生。”路望被薄丞远“毁掉”的人生在这一刻总算得到了一点点关怀。
“你为什么总叫我小童医生?我姓贺,不姓童。”贺晚浅并没有因为路望喊错名字而生气,只是有几分疑惑,轻笑着问道。
“额…嗯…”路望平日里嘴巴溜的很,这一刻也不知道怎么和贺晚浅解释,“实不相瞒,贺医生,你长得和薄丞远那个老畜生的初恋很像,他的初恋姓童。”这一刻也只能拿薄丞远来挡枪了,反正以后等薄丞远自己和她解释,那个叫童养媳的初恋就是她的时候,估计贺医生会痛哭流涕,薄丞远也应该会谢谢他今日所为。
贺晚浅的脸色有一秒钟的呆滞,她万万没想到又是一个傅斯壑,如果真的如路望所说,那薄教授千方百计的接近她也只是为了这张长的像初恋女友的脸,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贺晚浅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其实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在告诉她眼前的薄丞远并不是薄丞舟,那张极为相似的脸,只不过是造物者的不小心犯的错而已。
“贺医生?你怎么哭了?”路望看见贺晚浅红了的眼睛一下子就慌了神,立马递上纸巾安慰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贺晚浅用手抹掉眼泪,抬起头笑道:“薄教授的那位初恋现在在哪里呢?怎么和她分开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他们两的事我也不太好过问。”路望说话时都有些心虚,都是他捏造出来的,哪能说的出来这么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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