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扒皮招了一大堆家丁,自然是不安分的。
再加上前几日得了皇上御赐的‘少年英杰’牌匾,周扒皮的胆子更壮了。
纵容家丁强买强卖,已经是基本操作。
趁着清明时节将至,周扒皮甚至还垄断了冥币生意,让城中百姓叫苦不迭。
周府上。
管家正向周扒皮汇报着家产情况:“连圣上赏赐,老爷共有田亩一百一十,佃户三十。”
“佃户……”
周扒皮听到这词,他若有所思。
前几日,便有一个叫云明的佃农来找他借牛。
“哼哼,那云明竟敢与我作对,本大爷如何还会将牛借给他?”
周扒皮对云明印象十分深刻,因为周家所有的佃农,唯独云明的性子最刚强,骨头最硬。
周扒皮对佃户的盘剥,向来是默认的潜规则。
便是其他的佃户,都默默忍受下来了。
有的甚至转而投靠了周扒皮,帮着他监视其他佃户、盘剥其他佃户。
唯独云明,竟敢告官,说他在府上偷吃耕牛。
在大景朝,吃耕牛可是重罪。
更遑论大景朝立国才三十年,正是休养生息积蓄力量的时候,耕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
天高皇帝远,周扒皮的胆子就肥了起来。
即便吃了耕牛,宁远县县令早就和周扒皮家等地主沆瀣一气,云明告官一事,自然不了了之。
甚至,云明都差点被屈打成招为‘诬告’,要关进大牢。
好在他抗了下来。
“虽然是一年前往事,不过想起云明这厮,就觉得当真可恶。”
周扒皮恨恨咬牙。
一旁的管家连忙谄媚道:“老爷,这次清明将近,云明那家伙又伤了腰,就是骨头再硬,也得乖乖答应老爷您的条件!”
“哼。”
周扒皮眼里露出一抹淫邪的目光。
在宁远县城,周扒皮喜好童女,已经成了一个半公开的秘密。
周扒皮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府上家丁又霸道蛮横,于是鱼肉乡里,强抢民女。
对外宣称,只是将那些童女送到周府上,与周家少爷当童养媳。
可每过一段时间,就有童女的尸体从周府中扔了出来,这才引起乡里的恐慌。
渐渐的,便有传言从周府中流出,说那周扒皮偏好八九岁的童女。
自此,各家各户都对自家闺女严加看管,生怕哪天被周扒皮看上,强抢了去。
云家年仅八岁的‘云婵’,早早便被周扒皮盯上了。
但不管威逼还是利诱,云明都不为所动,没有把云婵交出去。
前些日子云明到周府上借牛,周扒皮就提了这个条件,要云婵去当他周家的‘童养媳’,否则,就不借牛给他。
云明自然是一口回绝。
“只是那云明骨头太硬,对云婵又看护得紧,怕是不好下手……”
周扒皮皱眉。
那管家一听,连忙献上计策:“老爷,您何须忧心?”
“那云明骨头再硬,他敢触犯圣上的天颜吗?”
管家指了指周家门匾上的‘少年英杰’四个大字。
“若那云明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我等只需借着这块牌匾唬他一下,还不乖乖将云婵献上来?”
“哈哈,不错!”
听到管家这话,周扒皮心里顿时通透了,得意地抚了抚翘起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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