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三人“拜把子”之后，虽然王父见到朱四还有些尴尬，但是也算是认下了这个女婿。王向琴心里很高兴，已经有限度地允许朱四动一些手脚，对于胸部以下，腰部以上的触碰采取默许态度。

李大友也改口叫朱四妹夫。

朱四也终于知道了王向琴家的能量。

“小朱可以啊，从临时工转正到销售科了！以后得叫朱干事了！”

“猪能干什么事啊？以后没准就是朱科长了！”

“嘿，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呢，你说哪个领导家姑娘能看上我？”

“呸！你长得就像烤红薯似的，看上你也是饿了。”

......

在县轻工业局一纸调令下，朱四从临时搬运工转正到了销售科。

王向琴的父亲，也就是轻工业局王德民王局长，虽然对朱四的商业头脑非常的欣赏，但是对于那个什么卫生护垫的计划还是有一些不能接受。

认为经商不是正途，让朱四进了造纸厂销售科发挥才能。

朱四的本意是自己能贷款开场，但是经过王德民的解释，才知道困难程度。

首先不提个人开场银行给不给贷款，就是进口生产线的外汇也不会批下来。

辽化县不是特区，没有那么多政策，而且事实证明卫生护垫卖的并不好。

王德民特意通过系统内部了解到，现在上海的“安乐”牌护垫滞销严重，虽然王德民相信凭着朱四的口才和商业头脑能把护垫卖出去，但是他就是一个县局长，不能拍板啊。

于是王德民把朱四调到了造纸厂的销售科，这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王德民还特意把朱四叫到家里喝了顿酒，结束了来龙去脉，安抚了一番。

也行吧，总算是往前走了一步。

造纸厂一样能干出成绩！

朱四也打定主意了，在造纸厂销售科取得成功，积累资金。等有了资本再找机会单干！

你还别说下，车间和坐办公室的就是不一样。

到了销售科朱四还有了自己的办公桌。

一个小小的县造纸厂销售科，算上科长一共四个人，三男一女。

科长卢仕鸿，就是个酒蒙子，天天喝的五迷三道的。

科员张思有，快退休过来养老的，天天一杯茶睡一盒烟，一张报纸看一天。

科员祁英武，刚分配来的大专生，对于朱四这种关系嗤之以鼻，不光对朱四这样，对谁都鼻孔朝天，所以没人愿意搭理他。

唯一的女同志李丽红，一个快四十的中年妇女，天天就是上班打毛衣，下班早退给孩子做饭。

朱四进销售科的第一天在了解了整个科室的情况后，只能感叹：

这个厂子销售科有没有没什么区别嘛！

不过朱四也没有放弃，扎在办公室查了两天资料，终于把整个造纸厂的情况摸清了。

辽化县造纸厂主要产品有两种，书写纸和卫生纸。

书写纸是原材料，卖给印刷厂和其他厂子，而卫生纸供应这全市的卫生纸市场。

这个年代地方保护注意盛行，每个市都有一家造纸厂，别的市的产品进不来，自己的产品也卖不到别的地方去，旱涝保收，厂子每天的任务就是按时按量生产出来，自然有供销社或是印刷厂上门提货。

确实，这个销售可就是个养老部门。

栓只狗都能把纸卖出去。

朱四也把这个情况和自己准岳父王德民说了。

王局长表示爱莫能助，他也就只能管到辽化县轻工业的这一亩三分地。

王德民问朱四，如果造纸厂不想呆，还有县搪瓷厂，专门生产搪瓷缸、搪瓷脸盆、搪瓷痰盂的，朱四要不要去那上班。

朱四真的考虑过要买张火车票去京城或者深城了，那边的商业环境更好，体量更大。自己就算白手起家也很容易能干出一番事业。

这东北的落后县城，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可是朱四还是想挣扎一下，毕竟现在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了，要走也要带上小琴一起走。不过到时候她父母肯定不会同意，又是麻烦。

所以朱四仔细思考，自己在造纸厂能干出什么成绩。

这几天朱四没事就往车间跑，把所有的车间都了解了一遍。

这一天朱四来到了包装车间。

包装车间跟车给你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包装，一部分是印刷。

印刷的就是卫生纸的包装，白底蓝字，中间有一个蓝色燕子洞图案。旁边印着几个大字：燕子牌卫生卷纸。

朱四一下子来了灵感。

要是把包装银的好看一点，分成那几个档次，是不是能卖出更好的价格？

全市市场就这么大，没法开拓市场，但是可以把单价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