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比起闹剧,费桑瑜的身份现在更让白大方来劲。
“你爹是费禅耘?”
费桑瑜闭口不答,基本算是默认。
白大方这下知道她月薪不过五千,三百多平的大房子是咋来的了,感情都是民脂民膏。
他好奇问道:“你这么讨厌你爹,干嘛还用他的钱?”
费桑瑜瞬间炸毛,大声辩解:“你别瞎说,我从来没用过他贪污的钱,我都的钱都是我妈给我的!”
“你妈又是谁?”
“哼,不告诉你!”
费桑瑜不说,白大方心里也有谱,估计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也难怪她二十五,六了还不会自己洗头,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惯了,总得有人伺候。
不过费桑瑜倒是没有一点大小姐脾气,接触这几天,白大方发现这娃娃脸女捕快办事利索爽快,吃穿也不讲究。
在三大队,周围同事对她的评价也极高,平日里加班加点是常态,可说是任劳任怨。
二人正闲扯着,那头闹剧也结束了。大胜而归的金必一转头,正好瞧见白大方,乐呵呵地跑过去,一张老脸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白家后生你怎么在这,走走走,去我店里坐坐。”
对方是熟人,又是妖兽,打听事起来也方便,白大方恭敬不如从命,客气了两句后领着费桑瑜跟过去。
进了门,白大方才发现这三足蟾也开了一家玉器店,名字土气,就叫“金蟾玉店”。正好在“翡灵居”対街,也难怪金必要找他们麻烦。
金必一边吩咐伙计上茶,一边和白大方吹嘘。
“这翡灵居来盛都抢生意,正好还撞我枪口上了。他也不打听打听,整个盛都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富商大亨,哪个没在我这里做过生意,有的人我还不稀罕卖给他们。”
白大方环视一圈金必这家大业大的店铺,又瞥了一眼身旁的费桑瑜,故意问道:“你把工部尚书在你这天价买玉的事情公布出去,不会惹麻烦吧?”
金必摆手道:“这能有什么麻烦,钱货两清的事。工部油水多是人尽皆知。朝廷要办他,三年前的贪腐案就给他撸下来了,说明他手段硬的很,哪会在意这点流言蜚语。”
白大方略略惊讶道:“你消息来路还挺广,工部贪腐案都知道。”
“来我店里消费的大头都不是寻常人,偶尔总能听到两句闲话。”
金必抿上一口茶水,表情甚是得意。他一个妖兽在盛都独自打拼,能一步步把生意做到这份上,也确实有吹嘘的资本。
屁股还没坐热,店里又来了客人,好像还是贵客,金必得亲自前去招呼。
“失陪了,白家后生你在店里随便逛,喜欢什么直接拿,我金必保证眉头都不带皱。”
白大方点点头,和费桑瑜在店里闲逛起来。
玉器这玩意他一个外行看不懂,也不感兴趣,更不想白拿人家东西。倒是费桑瑜左看看右瞧瞧,尤其看那些精美的玉石首饰,整个人两眼发光,已经掏出手机打算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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