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阳看着谢玉,眼里满是不安。
谢玉说这话的语气让她觉得可怖,紧张道:“侯爷....你要干嘛?”
谢玉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抬手帮她把头上一根歪了的发簪重新插好,笑道:“你喜欢珍珠,又好粉色,这支发簪上的这几颗,是我一颗颗精心挑选出来的,找的是南边的一位大家亲手打造的。果然,插在你头上,看着真美。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位阳眼含热泪:“侯爷...”
话刚吐出两字,脖颈间传来一阵疼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谢玉抱着被打晕的位阳,痴痴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怎么看,都还是看不够。”
他犯下的罪名一旦被揭开,谢府世袭的爵位就将化为乌有。
若是夏江还在,他或许还有获救,甚至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是夏江没了!
身首异处,死得干干净净。
今夜的他,已经是真真正正的走投无路了。
既然他都注定要死了,那不拉几人陪葬,黄泉路上,岂非寂寞。
“景睿,谢弼,你们过来。带着你们的妹妹和母亲,离开吧。”谢玉将位阳交到萧景睿手上。
眼底毫不掩饰对萧景睿的厌恶,谢玉冷冰冰地看着他说道:“今夜发生的事你都看在了眼里,如果心里还有什么疑问,等你母亲醒来之后,你大可自己问她。你并非我的儿子,虽然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父亲,但是我心里对你没有半点父子的情分,如果不是你母亲、卓家还有皇上的赐名,你不会活到现在。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在意。
不过你的母亲是真心爱你护你,事事为你着想,谢弼和谢绮也是从小就把你当成兄长来尊敬爱戴的,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那就好好护住他们。”
萧景睿欲言又止,他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面对眼前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连最简单的一个称呼,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父亲?侯爷?
谢弼哽咽道:“父亲,你究竟是要干什么?”
谢玉望向谢弼的眼神倒是温和了些,但是这丝温情稍瞬即逝,很快他就拉下脸:“你生性简单,半点心思都藏不住,为人做事爱出头,但是真到了要紧关头却总是唯唯诺诺,缺乏男儿的勇气和果断。往日里有爹和侯府在护着你自然无忧,以后做事多问问你母亲和兄长的意见吧。”
谢玉的视线落在了谢绮身上,但是很快就转开了。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谢玉摆摆手,几个亲信奔了过来,拥着萧景睿几人离开。
萧景睿下意识想回头,但是有人拦住了他,也不说话,只是指着昏迷的位阳长公主和谢绮。
意思不言自明。
杵在原地一会,萧景睿苦笑着摇摇头,扶着母亲快速离去了。
是他无能,保不住所有人。
不过他会回来的,等把母亲和弟妹安置好,他就第一时间赶回来。
“所有人听令!”谢玉遥遥指着已经宴会厅一角的誉王和梅长苏一伙:“除了誉王,杀光其他人!”
“谢玉!你疯了吗?竟敢谋害七珠亲王!”誉王慌了,尤其是看到谢玉的府兵拉弓上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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