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桧已经偷偷握了握拳头,想着一会儿真打起来,他该怎么做。
“闭嘴,此事已经过去,再提又有何意义?再说了本都督哪有受委屈,用你在这里咋咋乎乎的不成体统?”
郭药师的怒斥声倒是让甄五臣彻底歇了声音,老老实实的退了回去。
而吕颐浩却是一阵摇头叹息,“老夫对都督有所防备除了刘延庆之事外,还有就是先帝之事,先帝对都督有大恩,老夫总觉得……
而且,都督一直凭借燕京的优势不断招兵买马,索要粮秣辎重,将一切能搜刮的都要走了,这种吃相太难看了些,西军不少人都上疏弹劾都督。
正是因为如此,老夫才对都督诸多为难,这点老夫承认。
但话说回来,若是让老夫在选一次,老夫还是依旧会如此。”
“你这老货,哈哈哈哈.....”
刚听到吕颐浩刚软下来的话,甄五臣还没冷笑就被打断了。
“为何会如此选择?”
郭药师盯着他。
“不管是为当今圣上还是先帝,他们对老夫的任命都是监军参谋,人在其位必谋其政,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之后,甄五臣还想出言嘲讽,但看到现场即将无声,变得沉冷无比,他转而冷哼一声。
反倒是郭药师极为平静,对着吕颐浩敬了一杯,虽然是清水,却颇有豪壮之意。
在吕颐浩之后,便是秦桧蔡靖之流,郭药师都给足了他们面子。
这场宴会吃到最后,甄五臣吃的不是滋味,只知道自己吃得很饱。
郁闷的将秦桧几人送走,再次回来的时候,却看到郭药师在屋里自顾自的擦拭着尖枪
甄五臣却清楚,每次郭药师有这样的举动,都代表着这个时候他很紧张。
压力很大。
“都督,若是不可我等就将那些家伙全都杀了,将这燕京献了出去,我等可不是那孤身逃难到此的张珏可比的。
五万常胜军,二十万乡勇唯都督之命是从。
只要都督一声令下,我等甘愿赴死!”
“糊涂!“虽然听到这些话郭药师感觉很暖心也很欣慰,但是他仍然毫不犹豫的一声怒骂。
“你也不想想,若是能够投降,我等何必跟着大宋?
都已经跟着辽人厮混了那么久了,被人戳脊梁骨的时间少了不成,难不成某家还会害怕什么脸面?
是金人那里没有活路啊!
现在金人模样做的是很足,样子摆的也很干净,什么但有投降之人,无论文武必将重用,什么均要以礼相待,绝无二话。
这些都是放屁的话语,这是因为大宋未曾败亡!
一旦大宋败亡了,哪怕再有复起之势,只要投降之人,最终还是会被清理掉的。
这金国不善治理而善于征战,我等这种二投乃至三投之人,如何能够带兵打仗。
若是像那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等辽国的官员能够帮助他们治理地方,稳定天下。
这还是会有出路的,我等投入了进去,最后运气好能够剩下一个罢官免职,狼狈孤苦。
若是运气不好,那就是一杯毒酒将我等送走罢了!
日后这种糊涂话千万不可再说了,说得多了,你也.....难免会被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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