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着,小姑娘默默制定好下一步动作:径直将段晟玉推入深渊。
毕竟,气运的容器已经就位了。
有些事情,还是快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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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晟玉还不知自己性命岌岌可危,整日里故作深沉的杵在书房里,偶尔还拿出个用旧的莲花锦囊,脸上带起几分虚伪的怀念与痛苦。——持之以恒大概是他唯一的优点了,即便柳婧雯已过世四五个月,他依旧在装着深情,等着鱼儿上钩。
因为,当初那个太子就是因为深情专一且温柔贴心,才得了那女子的喜欢。
他相信,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出错。
肯定是时间没到,所以他才迟迟没有见到霓凰。
柳家那头早就顺藤摸瓜摸出了真相,偶尔听人通报关于锦囊的事情,一个个的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
——这杀人凶手到底哪里来的脸!
柳父先前甚至真心实意的感谢过他,也为太子府的执着态度感到心安,为自己女儿的托付终身感到欣慰。可后来,这都变成了深深的懊悔。
若是知道这未来储君是这幅样子,他就是抗旨不遵也不会让这恶心的婚约持续十几年。
可怜了他的女儿……
“对了小子,你先前说陆府那个名叫柳贵的年轻人与你姐姐生的很像,不如找个机会将人请回来喝口茶?”翻着书,担忧着自己一阕不振的妻子,柳大人也是灵光一闪。
柳昭也曾有过这个想法,闻言只是瘪嘴,“我请过,柳贵性格比较孤僻,不愿意来……陆少卿似乎也不太愿意。”
就算他丢人的撒个小娇,那人也不会像姐姐一样纵容他,而是会不给面子的骂一句,“你卡痰吗?”
“……”总而言之,情况非常尴尬。
但柳昭毕竟在上都摸爬滚打已久,练就了张金刚不坏的脸皮。所以即便偶尔被噎,他还是会有下一次。
毕竟,刻在习惯里的东西,改变不了,放纵会让他舒服不少。
柳大人摸着下巴,眼中像是闪过什么光,“这关陆前期什么事?人柳贵不愿意来,是你哪里得罪了人家?”
“啧,对待那张脸,我怎么可能耍小孩子脾性。我可巴不得把她拖回来认个哥哥呢……至于陆少卿,啧。”柳昭表情微妙,“反正这人很难请。”
家人逝去是痛苦的事情,但回忆不是,关于苏仙这人的存在,他并没有觉得膈应。
虽然她与姐姐性格截然不同,但柳昭偶尔也会自私的想,只要每天能看见她就好了。——即便她不是阿姐,他也会顶着她的目光一步步变好,就像当初他对阿姐的一次次承诺一样。
柳大人却不愿善罢甘休。
“那如果老夫给她下请帖,她也不给面子吗?”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女儿还活着,他只是想给夫人一个寄托。
柳贵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柳昭见此,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在自己父亲的催促下,皱眉应下,“那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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