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天洗菜池旁泛着淡白的寒雾,周围还有些邻居。
只不过南乡志保与南乡有保已经没有考虑到还有其他人在旁边盯着了。
她们的表情有些呆滞,像是有点不可置信。
作为南乡时的姐姐。
南乡有保以及南乡志保当然有听过南乡时曾经提起过《青年美术周刊》。
在年轻一代之中,《青年美术周刊》是很有权威的刊物。
那怕是先天享有优厚教育资源的东京美术生们,都很难通过《青年美术周刊》投稿。
她们实在没想到,南乡时居然真能通过层层困难,登上《青年美术周刊》这个舞台。
“南乡家的阿时可真厉害啊。”
旁边的好几个邻居跟着附和起来,满脸向往赞赏。
“哎,真有出息啊,要是我们家的孩子能像阿时这样让人省心就好了。”
“是啊,我以前就和你说过,阿时这个孩子看长相以后就不一般,指不定以后能当上日本首相呢。”
“没错啊,确实厉害啊,果然不愧是村里近几年考上东京都内大学的人,上杂志啊...好像我们这里就有过一次本地小电视台的采访吧?”
在场的邻居群众称赞夸奖,言语中带着对南乡时的认可与向往。
但南乡有保与南乡志保的表情却难得没有附和,彼此对视的眼神当中还有些担心。
“怎么了?志保?有保?你们不高兴吗?”
旁边一位洗菜的老婆婆察觉到南乡志保与南乡有保的心情,有点不理解地询问一句。
“高兴...当然高兴啊!但是...”
南乡有保第一时间开口。
是的,她当然感到高兴,自家弟弟取得这么了不起的成绩。
“但阿时得多努力才能打败那些大都会的同龄美术生啊...”
南乡志保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想些什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的,一个乡下小地方的落魄穷酸青年突破重重难关,登上《青年美术周刊》,击败同龄东京都会美术生,这听起来似乎有种草根翻身的爽快感。
但是...
自己的弟弟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啊?
与周围过来祝贺的邻居不同。
南乡志保与南乡有保关心的永远不是南乡时又取得某某某成就,是不是给南乡家涨脸了,而只是在意自己远在东京的弟弟睡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南乡志保与南乡有保的目光远眺。
远处重山叠峦迷迷蒙蒙地罩上了一层柔和的乳白色。
隔绝了外来的冷风。
隔绝了远眺的目光。
清晨的洗菜池周围依旧吵吵闹闹。
只是在这吵闹的氛围中,多了两声微不可闻的忧心叹息。
......
如果要说南乡时最近的睡眠质量如何。
那么南乡时只能用惨不忍睹这个词语来形容。
房间本来漏风就算了。
偏偏晚上还有人走来走去的声音,吵得人无法睡着。
虽然有跟邻居反馈,但主要还是因为房间本身隔音太差,导致邻居或者是楼上只是下床倒个水喝就像是小人提着鼓槌敲击着你的耳膜一样。
“请用。”
“谢谢。”
揉着太阳穴的南乡时接过伊吹凛递来的热水杯,感谢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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