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都,再会。”,萨仁雅离开时以汉语丢下一句简洁干脆的话给包元乾,就被人送上马匹而去。
而至于失散的其余十几个明军,那百户则说天色昏暗,茫茫夜色大漠中极难寻找,需要上报肃州卫指挥使。
包元乾气急,与他相争。
心道高大哥他们一行十六人出关,如今就回来两人,这些驻守的军官竟然管也不管,全拥着两个北元俘虏邀功去了!
真是人贱如草,狗屁不如!
“走走走,回你营里去治伤。”,百户不想与包元乾纠缠,不耐烦地摆摆手。
包元乾一想到受伤昏迷的弟弟,和失踪的高大哥在看到这些人嘴脸,心火一急,一拳就将那百户打翻。
帅不过三秒,包元乾打人姿势有多帅,被军士按在地上就有多狼狈,
包元乾猛力挣扎,却奈何被四个军士按住,身上还有伤,疼的他咬牙切齿,动弹不得。
“妈的,反了你了。”,那被打的百户揉着脸,一脚踩在包元乾脸上骂道:“蓝珠鞑子,以下犯上,给我杖二十军棍,先丢到军监里去看着!让肃州卫的人来领人。”
嘉峪关与肃州卫相距约五十里,一前一后隔着一条讨赖河错位部署,是两个不同的分守卫所。
嘉峪关是一个独立守御千户所,而肃州卫则是一个卫,两者互不统属,而同时隶属陕西行都司。
就这般包元乾被押下去痛打了二十军棍,被丢进了嘉峪关的一处军监里,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监牢是颇高的夯土塔楼,塔楼高过城墙,包元乾趴在干草席上,看着监牢外繁星点点,地下漆黑如墨的讨赖河缓缓流向不远处的肃州卫城。
包元乾又饿又困又疼,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这般冲动,如果不冲动自己已经带着弟弟回到肃州卫,回到家中见包大叔,还能吃到包大叔的饽饽面饼........美美的睡一觉........
可是自己现在被丢在这军监里,高大哥他们生死未卜,弟弟昏迷不醒,自己没吃没喝的被限制了自由。
转念又想到那美丽动人的萨仁雅,想必此刻已经到了肃州卫了,她身份高贵,怎么处境也该比自己好得多,哀叹一声,一拍土床。
想着此次出关打牙祭,真是乐极生悲,自己本就没拿几个财物,连粮食肉类也丢的一干二净,回来就剩下几匹马。
这买卖真的是亏到他奶奶的老家去了!!
包元乾摸了摸自己扎甲内缝处,摸了块绿珠链,绿油油的宝石通透无比,这是他取得的财货之一,也是准备回来送给肃州卫城中大户崔小姐的礼物。
崔小姐与他身份差别太大,崔家嫌弃。他也要向崔家证明自己,是可以搞到钱的人,不是个臭丘八,这也是他出关打牙祭的原因之一。
包元乾思绪万千,从天到地,从男到女,直饿的肚子咕咕叫,又想到今日救下自己的那神秘老者,他的伤口恢复的奇快,包布同没有失血致死,绝大部分就是因为这老者的刀伤药,竟然有奇效。
武功绝顶,其指力骇人,能够一弓四箭,放眼整个肃州卫五六千人中也不可能有一人能做到。
他....究竟是谁呢?
包元乾带着这个疑惑,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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