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南宫宿依旧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仅凭这些人就能做出这些大事,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南宫星也只发现了一个躲藏隐秘的暗谍,除此以外也没有发现别的,所以五日后朝廷的加急文书送到定州时,他们就准备回京了。
传旨的人淮云浅认识,自是那个与他有些交情的韩公公,旨意也没有什么,只是夸奖众人,褒奖定州军守土有功。
只是封赏值得玩味,这一次皇帝既没有封赏曹渊一家,也没有封赏淮云浅,甚至连神隐公府的名头都没提,只是封赏了吴昊。
南宫星听完旨意小脸很不满,别的人她不在乎,只是徐玉英现在是他们南宫家的媳妇,于情于理都要封赏。
这就要涉及到神隐公府与淮家的一桩隐秘,从那以后凡是南宫家的直系亲属,都会被封为爵位或者是身份。
例如南宫宿就是世传的世子自不必提,南宫星从出生的那天就被封为郡主,比起当朝公主的品秩还要高上些许。
淮筱绫是先帝过继而来的养女,自然是御赐的长公主。按理说南宫宿的妻子一般都会封为郡主,以提拔其身份,然而这则旨意丝毫未提。
韩公公读完旨意后也有些惴惴不安,手都有些发抖,他也不知道陛下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公然不给神隐公府情面。
“韩公公,读完了吗?”南宫宿的声音响起,韩公公打了个冷颤,赶忙说道:“殿下,许是老奴出京的时候陛下还没想好封号,等老奴回京面呈陛下……”
“不必了!”南宫宿缓缓站起身,他看都没看那封诏书:“直言告诉陛下,就说南宫世子拒不奉诏就可!”
说完话,南宫宿拂袖而去,韩公公不敢去追,只好朝南宫星行了一礼,恭声道:“郡主,殿下说的话老奴可以装作不知道,只是辛苦郡主好生安抚殿下还有少夫人的情绪。”
“韩力士,你是看着我和哥哥长大的,你想想什么时候我说的话管用?”南宫星小脸也带着一丝怨气,此时也没什么好态度。
不等韩公公开口,她也转身离开,看到这一幕韩公公脸色十分精彩,看向一旁喝茶不奉诏的淮云浅:“四殿下,这一次老奴可是当了一个大大的恶人!”
“无妨,反正轮不到你操心,回京我想一定会很热闹!”淮云浅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后在他茫然的注视下大笑着离开。
翌日清晨,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回京,只是南宫星本想去找北宫子,却发现他不知道去哪了,南宫宿让她不用管这才作罢。
曹渊放下军务亲来送行,徐玉英看到整整三辆马车的嫁妆,无奈说道:“伯伯,婚礼都已经办了,弄这些嫁妆还有什么用?”
“你们那婚礼办得就是胡闹!什么叫做嫁妆也要南宫家出?你就不怕在南宫家受气?听我的,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要是你婆婆对你态度不好,尽管写信告诉我,我立刻骑马进京!”曹渊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
徐玉英又好气又好笑,只是想到是曹渊的一片心意,她也没有拒绝。曹渊这才转头看向南宫宿,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这次回京你要是不给玉英好好出气,老子这就骑马进京打断你的腿!”
说着这话他丝毫没有避讳韩公公,韩公公看着鸟窝装作没有听到,南宫宿脸色也很不好看,显然这次回京他已经做好了闹事的准备。
南宫星坐在马车里打了个哈欠,淮云浅因为毒伤还未痊愈,这一次回京的路上也没有骑马,与她共坐在一辆马车上。
“喂,你说我哥这一次要怎么替嫂嫂出气呀?”路上也是无聊,南宫星闲的没事问起淮云浅。
淮云浅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担心你哥?大可不必,朝野上下没有多少不忌惮他的,就算是那个人也是一样。”
私下里淮云浅从来不称呼父皇,而是直言那个人,南宫星也知道他心里有结,苦着小脸说道:“可是哥哥行事一向稳健,我感觉他不太会惹出动静来。”
“你错了,这样的人要么一辈子隐忍不发,要么就是突然跳出来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你觉得你哥是那种能忍的人?”淮云浅反问道。
南宫星本想说是,可是看到淮云浅又想到那天雨夜,若是自己没有及时到达,恐怕南宫宿真的会要了淮云浅的命。
南宫星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南宫宿的脸色让人看不出丝毫神情,就连她和徐玉英都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京城外十里亭,池白远稳坐泰山,只为等待南宫宿回京,平息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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