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去过王庭?你就吹吧!”南宫星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淮云浅也没有解释,只是南宫宿深深看了他一眼。
“既然现在左路军的压力轻了不少,只有一支右路军,有白衣侍配合,我想也能打一场轻松的战役了!”南宫宿神色轻松。
“白衣侍的战力不在坚守,而在于突袭,休整一夜,趁左路军打散,右路军还未得到消息之前解决掉他们。”淮云浅却提出了另一种方案。
南宫宿微微皱眉:“你的想法不错,可现在正在下大雨,左路军的探马受阻,你们的骑兵也一定会受阻,怎么可能完全按照你的想法来?”
“谁说大雨我们的脚力就不行了?只是我们在那个鬼地方守了好几天,这才过来休整一夜,顺便看看某个小丫头是不是又不听话了!”说到最后一句,淮云浅眯着眼睛看向南宫星。
“哼,你就逞强吧!这场雨起码要下三天,我看你明天怎么冒雨前行!”南宫星生气的抱臂离开。
南宫宿苦笑不已,刚要起身离开,就听到淮云浅淡淡说道:“我一直都在疑惑,为什么你总是带着她出来。
现在看来,南宫家传承人并不是你,而是被你们保护起来的南宫星,可是你觉得这样掩耳盗铃,真的能瞒住全天下的人吗?”
南宫宿缓缓坐了下来,淮云浅看了一眼悬挂的地图说道:“早在北郡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只是那时我对南宫家了解不深。
回到京城面见公爷时,这才解开了我全部的疑虑,所以当并州的消息传来时,我就做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南宫家传承千年的星术,每一代都会涌现一位星官,而千年来都是男人,除了这一代,没曾想是个女人。”
“你想拿这件事威胁我?”南宫宿面无表情的说道,淮云浅嘴角微掀:“如果我想威胁你,我把消息放出去不是更好?”
“你想让我们南宫家支持你?”南宫宿手指敲打着桌面,淮云浅不屑笑道:“如果我想要那个至尊之位,不需要任何人支持我,我一人足矣!”
“怎么才能堵上你的嘴?”南宫宿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替自己遮掩,淮云浅抬眸看了他一眼:“我本就不喜欢说话,这个理由够吗?”
“够,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个理由不够!”南宫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杀气,淮云浅靠着椅子:“我要是想说出去,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吗?”
“如果你敢说出去,我保证你的命就不属于你了!”南宫宿离开这里,淮云浅见状微微一笑,这一家人可真够霸道的。
南宫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南宫星,他从始至终都信不过淮云浅,所以在与他说完以后他就来到了一个偏帐。
大雨正如南宫星所说的那样,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所以等到第二天一行人准备奔袭时,雨势还是很大。
“都准备好了?”淮云浅看到南宫星坐在营帐前,南宫星打了个哈欠,懒懒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跟我赌气,这场雨不会短时间停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与你赌气和朝廷大事不能相比,我不能拿定州城中上万人当儿戏!”淮云浅看着雨中那些沉默不言的士卒,缓缓戴上自己的战盔。
五千白衣侍在雨中默默等待着他们的主上发号施令,淮云浅没有犹豫,上马以后抽出自己的佩剑:“与两年前同样的雨势,大家可有丝毫惧怕?”
“不曾!”众人高呼,淮云浅露出一抹笑容,随后指向右路军的方向:“既然如此,两年前的耻辱,我们一定要报回来!”
所有人眼神中都带着一种仇恨的情绪,淮云浅纵马离开,所有人紧紧跟紧他们的主帅。
这一次的雨中奔袭注定要有一个惨烈的结局,无论是对戎狄人还是对淮云浅来说。
戎狄人不知道他们的死神将至,而淮云浅离营的那一刻,南宫宿缓缓从营帐中走出来,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甲胄,看不清面容的人。
南宫星刚回到营帐,昨夜她睡得并不好,一想到今天淮云浅要冒雨突袭,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可是当她刚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叫十七时,她就闻到一股异香,紧接着她就昏了过去,一头扎在床上。
南宫宿缓缓走了进来,他的怀中抱着同样昏了过去的徐玉英,他放下二人,听着帐外的动静,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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