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个毛啊……
“国舅切莫动气,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吕泰连忙上前搀扶。
死死抓着他的臂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句,“再探!所有军府探个遍也在所不惜。就不信……就不信都是这样!”
“喏!”
吕泰当即应承,随即迟疑道:“还有一件事,想请国舅定夺。”
“说。”
“我鹰羽卫所制,各地皆有分镇。毕竟陛下登基之初只是不用,而不是废除。当初任大人与卑下,便属鹰羽卫岭南镇守府。虽说人数不多,可也有用之处。若国舅想用,不如卑下去联系一番当地鹰羽卫镇守府?”
闻此,赵隶眉头微皱,“陛下没赐我指使鹰羽之权,你能调动?”
“话不能这么说。”
吕泰摇摇头,“按例,长安鹰羽者,见外地鹰羽当大一级,且各地鹰羽有责配合长安者办差。其一,卑下乃鹰羽卫长安都统,就算不比当地镇抚使大,也低不了多少。若是前去请其协助,大半不会拒绝。
更别说您在这……
天下如今谁不知道国舅与我鹰羽卫的关系,您开口,自是能得调动。”
这时候,能多一份人力就该聚一份人力。
可人一多,便口杂、耳广、事难秘。
至此时,还是应当以保密为主才好。
万一打草惊蛇,那反倒无法继续布置。
思虑至此,赵隶摇头道:“继续隐瞒身份,不要惊动他们。”
听到拒绝,吕泰却是并不见失落,而是迟疑好一会,才咬牙道:“有句话,卑下不知道该不该问,可若是不问,卑下心中属实没底。”
“知道你想问什么。话说都到了这地界,对你也不该再瞒着了。”
赵隶叹口气进了马车,同时示意他跟进来。
终于要知道此行办的是什么差事了……
心中有些激动,吕泰恭敬跪坐着等待。
却见赵隶从一侧小箱子里取出一份黄绢,“看看吧。”
“鹰羽卫左衙都统吕泰,接旨……”
“不必这般,你自己打开看看就是。”
“喏。”
带着激荡的心情接过,吕泰小心翼翼将其打开。
当看清上面所写的文字后,顿时陷入了极大的震撼与茫然之中。
行南大元帅……非大战不设。
岭南黜置使……非钦差不任。
持节……先斩后奏。
最后映入眼帘的四个字更是触目惊心……如朕躬亲。
所有的事汇总起来,只证明一件事。
南地要大乱了。
赵隶靠着车壁,疲惫的将事情讲出口。
直到听完,吕泰都保持着手捧圣旨呆若木鸡的模样。
“呵呵……让吓到了?怕不怕?当初我曾与你说过,若是这事办好,替你请封个爵位不是难事,现在认同了吗?还觉得我在哄骗你吗?”
如梦初醒,吕泰双手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将圣旨放在小案上,张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隶!吃饭了!”
外头传来牛雄的喊声。
赵隶缓缓将圣旨放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静心安神,好生办差。天塌下来,本侯顶着。”
“喏……”
这是他最无力的一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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