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连忙开口,一脸震惊的看向赵隶。
昨日他回府跟他爹说了此事,谁知他爹听完就说了句,这卢公子是假的。
毕竟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名门世家要粮食,出来办事的也不该是自家公子。没这个道理。
接下来,他便指使王氏去寻赵隶,想着再试探试探,看看这是哪路神仙,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没曾想,竟然直接拿回来五千两。
这可勾起了他的贪念。
他猜到这所谓的‘卢公子’会来寻他,可没想到这么果决,直接带这么多护卫过来,还上来就要打断他的腿。
这做派,又让他有点吃不准了。
“你不是河东卢家公子吧。”
曹宗眯眼道:“我也不管你是何打算,又是那路来的朋友,奉劝一句,朗州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这些钱就当个教训,今日之内,离开朗州城!”
说罢,街外传来一阵重踏之声,似是无数人正将醉风楼给围起来。
见此,曹宗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笑意,“权当是舍财保命了,要不然我怕你……”
依旧坐在当中,赵隶盯着他怀中的王氏,阴冷道:“昨夜我说过一句话,没人敢拿了我的钱不办事。算计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来人呐,将这男女双腿打断,把在男的挂在楼外,让他爹来见我。”
这时候还敢如此?莫非真是……
眼看近下护卫要上前,曹宗张口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身影,“呵呵,什么事啊,惹得这位公子如此大的气性?”
闻声看去,只见来人约莫四五十,一副养尊处优的老爷模样。
吕泰弯身在赵隶一侧耳语,“朗州刺史,曹中行。”
“爹,这小子刚刚……”
“住嘴。”
淡淡说了一句,曹中行也不在乎满楼的护卫,笑眯眯道:“这位自称是河东卢家的公子该知道一句话才对,强龙不压地头蛇。便是河东卢家,也不该如此横行无忌。”
攥了攥拳头,赵隶起身有些不情愿的拱拱手,权当见礼。
“我曹家小门小户,自然比不得卢家这般六朝高门,至多也就到了老夫这一代,当了一地刺史。”
曹中行打量着他,“可即是如此,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欺负的。更何况,河东卢家的贵子,不该出现在朗州,更不该做甚收粮的差事。对吗?”
“我卢家的事,该不该的用曹大人指点?”
赵隶不见丝毫惧意,冷冷道:“我出来为何,难道还需要跟你禀报?”
曹中行眉头微皱,暗下细心看了看四周护卫,竟发现全不似寻常护卫,且无一面有异样,皆是神态自若,甚至有些还带着不屑傲气。
若非高门世家,谁能养出来这般护卫?
“敢问公子,可有凭证?”
“本公子出来办事,要何凭证?”
见他回答的不客气,曹中行倒也不恼,迟疑片刻后道:“此地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卖老夫一份薄面,去旁处酒楼坐坐?”
“公子,何须跟他们虚与委蛇?”
吕泰气愤道:“便是在长安时,也没人敢给公子这般难堪,不若修书一封,请老爷定夺?这人隐瞒灾情不报,便是大罪。请吏部彻查,调一队鹰羽来此,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还敢难为公子。”
闻此,曹中行顿时心头一惊。
赵隶却是皱眉摇摇头,“莫忘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若是那般恐……”
说着看向曹中行,“本公子不管其他,赔我五万两银子,此事就此揭过。本公子也没那个闲情与你在这扯话。”
五万两?
真敢开牙。
想着他刚刚的话,曹中行竟是也摸不准了。
或许真是卢家的公子,来这收粮只是顺带,或许还要办其他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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